想起集市上她争辩两句后,那些人说的那些难听话,孙氏就委屈的掉起了眼泪,“凭啥就说我的红薯干不好吃,不买我的?”
“这……”白土顺手足无措的挠了挠头,半晌才低声试探性道,“可能你晒得红薯干跟苏氏晒得不大一样?”
“有啥不一样?”孙氏抽抽噎噎了许久,“我看她就是摊在院子里头这么晒的,我也是这么晒的,她啥时候摆出来,我也是啥时候摆出来了,都这样了,还能咋个不一样?”
“难不成这晒她家红薯干的日头,跟晒咱们家红薯干的日头不一样?”
“也可能……是这里头还有啥说道,是咱不知道的。”白土顺道,“这红薯干卖不出去就算了,咱们自己个儿吃,反正都是红薯,咋个吃都一样。”
“也只能这样了。”孙氏抽了抽鼻子,抹了一把满脸的泪。
“就这样吧,也别哭了,都还没吃饭呢,赶紧张罗张罗,咱们做晌午饭吃,等下午了还得去掰棉花花茬子呢。”白土顺说着话的功夫,捋了袖子,把那一大筐的红薯干搬到了屋子里头去。
“嗯。”孙氏站了起来,往灶房走。
因为哭的太狠的缘故,眼睛整个肿成了杏儿,脸颊更是因为擦眼泪擦的泛了红。
可孙氏顾不得这些,满心思的还是想着这红薯干卖不出的事儿。
为啥,她晒得红薯干就卖不出去呢?
那苏氏晒得红薯干,为啥就能卖的出去?
这都是红薯干,有啥分别不成……
孙氏满腹心思的,眉头都拧的老高。
吃完晌午饭,跟孩子们一块洗碗碗筷,苏木蓝便开始扎鸡毛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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