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有个教姑娘家针织女红的婶子,跟着学了几天,原本是想着让爹娘帮我寻个师父来,好好跟着学一学,可爹娘说师父得好好找,若是寻的师父技艺不成,看着学了些东西,可未必是好事。”
白竹叶如实答道,“其实也是爹娘平日里见我总是喜欢刺绣,也怕我因为这个熬坏眼睛的。”
白石堂和苏木蓝闻言,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不急于给白竹叶寻师父,也是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
当成爱好到还好,偶尔玩一玩,女孩子家家,会个刺绣,也是不错。
可一旦要去深入的学,真的是个辛苦事,劳累不说,对眼睛的伤害实在是大,上了年岁后,眼睛看不清的比比皆是。
许多绣娘是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做这份活计,他们身为父母,还是不忍心让孩子这般。
他们自认为自己瞒的很好,没想到白竹叶却是清清楚楚。
看起来,是他们当父母的有些自作聪明了。
见白竹叶这么说,秦氏笑了起来,“看你的绣工能瞧得出来你是个踏实的孩子,不过你爹娘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学刺绣的确费眼睛的很。”
“不单费眼睛,也是一个十分劳累,十分枯燥的活,每天坐在这里,拿着绣花针,扎啊扎的,每天,每天都是这样,你确定你能吃得了这个苦?”
她是见过许多小姑娘,看到那精致绣品时直了眼,挪不开脚,在知道一副绣品能卖多少银钱时,更是满心欢喜地来学,可学不到多久,因为太苦太累,最终还是灰溜溜的走了。
“不怕不怕,我特别喜欢做这些。”白竹叶摆摆手道,“我爹身上的衣裳,我娘衣裳上的绣花,都是我做的,要不是我爹娘拦着,我能天天给他们做衣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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