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喜悦中没多久,很快,我又陷入了悲剧中。
时间到了2008年4月初,还是高一下学期,那段时间感冒肆虐,那场感冒真的是带着要大杀四方的架势。
因为自诩身体素质很好的莫风风也中招了,不过她一周就好得差不多了,而我就比较悲剧了。
我都半个月了还在咳嗽,不但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了,有天早上就咳得我把早餐都吐了个干净。
胃里空空的,但是却没有胃口,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喝奶茶,之后的几天,我几乎全靠喝奶茶续命。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每天不仅咳嗽、吃不下什么东西、我的心跳还越来越快、人越来越累、走平路走不了几部都全身软。我都怀疑我是心脏病了。
“哎,都3天没见你怎么吃饭了,你跟你爸妈说了没有?让他们带你去看看”杨如意这次竟然没有和我抬杠。
我费力地抬起搁在课桌上的脑袋,虚弱地看了一眼杨如意,有些失落地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爸妈离得远,而且,他们很忙。”
“那怎么行,他们再忙,自己闺女都快不行了,他们就不管了?”杨如意语气有些焦急还带了些愤怒。不知道他在焦急个啥,又在为什么生气。
“杨爷,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咳咳...什么叫不行了?说得我...咳咳咳,要去瞧瞧阎王长啥样似的”
“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瘦得小眼都变大眼了,难道不是要去混阎王殿的样子?”
我真的回宿舍照了照镜子,果然如杨如意所说,面色苍白、瘦骨嶙峋、小眼变大眼,整个人都没有了活人的精气神。
我赶紧给我妈打了电话:“妈,我感冒了半个月了,现在没什么胃口,吃不进去东西,心跳还特别快,”声音虚弱。
我妈那边沉默了一阵:“乖,宝贝别跑!再吃两口,长高高啊。要不,你跟班主任请个病假吧,到江都市里来,我带你去看看。”我妈边哄着给我弟弟喂饭边回我电话。
我脑袋晕晕,浑身无力的靠在楼道垃圾桶旁边的墙上,弱弱地回:“嗯,好吧。”
跟顾妈说明情况,请了病假。
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莫风风,帮我把教室里的书本放进课桌里,我担心去久了,会生灰。
莫风风瞄了我几眼:“呸呸呸,早点回来上课,你还想偷懒多久?”
“哈哈哈”我勉强撑起身子,对着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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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1个多小时的火车,去了江都市里面,到了妈妈身边。
那时候,我妈一个人带着我弟弟,我知道她过得挺艰难的。
那时我弟弟只有6个月左右,还不会走路,不会说话、不会自己吃饭、不会自己上厕所,就是离不开人。
我妈妈每天就带着我弟弟、收拾房子、买菜做饭、洗碗洗衣,都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因为她才39岁,已经有些白头发了,皱纹也爬到了脸上和眼角,身型也因为生了小孩没多久、和在生活的重压之下,变得臃肿。
那时我已经满快18岁了,我是农历1990年12月25日出生的(新历1991年2月9日)。顾如一生日是农历1991年6月22日(新历1991年8月2日),我比顾如一大几个月。
我到了之后,刚进院里身边就围了一圈人。我妈担忧地看着我,鹅蛋脸都瘦成了瓜子脸,心疼地问我:“吃午饭了没有?”
接连几天没有吃饭,我已经很虚弱了,晃晃悠悠地有点站不住,勉强稳住了身型,摇了摇头:“没胃口,不想吃。”
我妈看着我这个样子,柔声说:“去哪里看病呢?我还拿不定注意。”看着院子里坐着没事拉家常的一圈人。
同在一个院里租房的李阿姨自信的跟我妈说:“西桥那边有个叫秦氏老中医的诊所,看病准得很,可以带去那里看。”
我妈立刻眼前一亮:“就是西桥公交站旁边的吗,坐219直接到那个?”
李阿姨重重的点头:“是,就是那个,快点带去看吧。”
那段时间,我妈白天抱着我弟,我跟在她身后,乘坐219路公交车,坐6个公交车站带我去一个诊所看病。
老医生看着大概60岁左右,带着一副老花眼镜,根据我的症状,初步诊断我是得了心肌炎。
我连续打了一周的吊瓶,基本每天都是上午3瓶,下午三瓶,晚上两瓶。每天吊完瓶回到家都是晚上9点左右。
期间我妈带着我年幼的弟弟,家里煮饭,诊所送饭。很累很累。
我很自责,去吊瓶的第5天。去搭公交车的路上,我妈在前面费力的抱着我弟弟,我走在我妈的后面,垂头丧气地开口:“妈,我不想去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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