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上下打量我,语气平平,不怒自威说道:“罚自然是要罚的,皇帝日理万机,不必麻烦他了,有哀家做主,来人,上刑。”
我吓得惊慌失措,很快被人重重地重新按压在地,动弹不得,眼睁睁等着侍卫抬刑具上来,从小苦日子长大的我,无论多累都咬牙坚持,想着撑一会儿就会没事,但此刻是从未有过的用刑,我没试过,很难想象接下来该如何忍痛,若想起最熟悉的刑罚,大概是在菜市场看见犯人被砍下头,刽子手喝了一壶烈酒,在高官的大声呵斥行刑情形下,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两个侍卫各执一大木棒,站在我身后,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只等太后发话,他们遵从棒打。
“母后,郡主毕竟是东越派来的人质,教训适当便好,不若,东越若追究起来,只怕与两国交邦不利。”
云湖公主及时补充一句,太后听着扶额有些头痛,淡淡说道:“哀家自然晓得,有错必罚,往她手上打三十道板子。”
我的手被强行拉直,眼睁睁看着侍卫一记,棍棒落下,打得我里面的筋骨颤动,深呼吸了一口,犹如暴风雨般猛烈,被火烧得辣辣疼,一棍尚前如此,接下来还有二十多棍,我咬牙切齿,闷声不出,什么苦什么累我都经历过了,不怕这三十几棒,筋骨就强撑着,撑到过了二十几棒,再到最后的剩下几棒,但最后一棒依旧不放过我,重重一击,似乎要看见我手骨散架才安心。
我瞪了那侍卫一眼,他眼底藏不住笑意,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侮辱我这垃圾人质。
三十大板用完,众人看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有我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来,强制吞了回去,两只手已经僵住了,不知道里面的筋骨有没有断,有些地方似乎不能动了。
太后垂下眼牟,略微心烦,罢了罢手说道:“刑罚也受了,但愿郡主知错,云湖,暂且让她住你那,回头给她找些伤药。”
太后算是通达人情,让一众人在旁边看着,血肉模糊的双手吓得叫人不忍直视,昭和公主更是呆愣着不敢说话,抓着少年的衣袖,尽量把哭声压得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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