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湖公主媚眼冷视,待下人们几班收拾打扫后,才说道:“入了南楚就得遵循南楚的规矩,不要把从东越学到的陋习带到这,这边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公主说的是,我们会尽快改过来,愿悉听教诲。”
我心知肚明,云湖公主虽不知是否是南楚皇室举逐风云的人物,但肯定与齐王密切相关,是兄妹也不一定,只是她的待遇也太差了些,没见过哪个公主身边这么少人,如果能试着从她打通关系,或许未来能多一个人帮我说话,简而言之,就是第一印象很重要。
云湖公主嘴角弯弯,一抹笑容不知是否满意,她缓缓说道:“你很聪明,也很愚蠢,说你聪明啊,知道很会巴结我,说你愚蠢,倒也不太会说话。”
我满脸黑线,一时不知该如何辩解,到底是求生欲想得太急,这下被云湖公主一语道破,很难给自己圆过去吗?组织语言那方面其实是我的弱项。
云湖公主有些疲惫,单手揉着额穴,只觉精神不振:“好了好了,一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休息,待会教习嬷嬷会过来教宫规礼仪,学着点便是。”
送走云湖公主,我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我还不够聪明,不会察言观色,一个齐王,一个云湖公主,两个都阴晴不定,让人摸不着头脑。
……
教习嬷嬷很快就过来,着执的教鞭,在掌上打响了一声,把夜子悠吓得一身哆嗦,我赶紧拉住他,向教习嬷嬷问好。
教习嬷嬷看我是个懂事的主,并未过多计较,只道我们已身在南楚,就要按宫规行事,比不得东越,至少还有开放之风,在这里等级森严,随便拎一条规出来都能压死个人喘不过气,什么见到达官贵人就小步跑问好,什么经过宫墙贵门就要答谢祖宗……我听的全是奇葩,尤其是说到南楚女子这一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基本上跟着哪个丈夫就决定哪个命运,娘家人更不会在女儿遇到困难的时候帮忙,反而会嘲讽女儿没有尽到职责帮助丈夫。
还有这行走的姿势,什么头要正眼睛要直视前方,嘴巴要微抿,不能无缘无故哈哈大笑,尤其是女子,笑的时候一定要捂住口鼻,也不能露出牙齿,否则会贻笑大方。
这些我忍了,一直到晚上累得腰酸背痛,我这长年累月外出打工习惯性的驼背还真一时改不了,挨了不少鞭子,教习嫲嫲可不管你是谁,人质在她眼里仿佛跟畜生没什么区别,可打可骂,当然以上说的都是气话,教习嬷嬷也算赏罚分明,鞭子落下,并未打得见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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