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茅山术士一查,在那明远楼的其中一角,发现有一面旗帜被做了手脚,换上招来恶鬼的印符,那天摆好旗帜考官检查完好后,便只有冯芳一人回去过,那时他落了东西在考场里,也是得了考官的批准,才可以进去的。
“那定罪的证词是什么?”
习武握着手忐忑不安,冷汗霎时遍体:“当晚只有他一人进去过,没有人有在场证明。除了他,也想不到还有谁能在旗帜上做手脚。”
“还有那些考官呢?当年有查过他们吗?”
习武闻言抬头悲怆:“他们官威势大,谁敢与他们叫板?其背后的人,城主也不敢出声!”
习武敛了敛悲色,接着往下说:“冯芳蹲了牢狱十年,一年前才放出来,便一病不起,终日卧在床榻,身边也无亲人照顾,也只有我隔三差五去看他,只是这样的日子,他也撑不了多久了……”
我查了一下镜海冤沉录,在夜谭随录卷二似乎找到当年这个案子,习武也看了一下,怔怔目瞪口呆,直呼:“就是这里!我记得父亲说过,那年考场出事后的第二年,有个叫张博行的人担任巡抚,刚好碰上第二年乡试,由他担任监考,按照惯例,考官点名前招恩仇二鬼,不过被他拒绝,说是国家开科取士,一切官方严肃,怎么可以允许鬼祟进考场骚扰?这里说的就是……唉?怎么和我看到的不一样?”
习武简直不敢相信,又似在说服自己,折腾了半天,我则直言道:“都说了是民间撰写,其中真假,无从得知,十几年过去,坊间不知流传了多少个副本。”
习武咬牙切齿低声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觉得有股力量在他体内即将爆发,猛然抓住我的手臂,又悲又怒道:“我要见城主!”
“城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端木梁的声音在习武身后响起,哪曾想习武突然怒急攻心,指着他发疯:“一定是你们做了手脚,混淆视听!别告诉我这撕下的页纸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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