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生活跟以前并没什么不同,可能没有妹妹的陪伴,妻子的精神一直不佳,后来我让为了治疗我而没去工作的妻子重新出去工作,希望忙碌起来可以充实一些。
每次收到妹妹的信我的心情都特别好,跟她聊天越来越舒服,就像她说的,拜了个好师傅,也是半个心理医生了。妹妹的手术很成功,只是那个爱美的小姑娘被迫剃掉那一头柔软的秀发,确实是太残忍了些,那张夹杂在一堆生活照里的偷拍照让我直乐呵,因为剃头而不高兴的生动表情,虽然苍白可也活力满满!妹妹在我心中是最美的,哪怕没有头发也无损美貌。
只是哪怕手术成功后身体恢复了,她也没能回来,因为她被姓宋那小子拐跑了!宋小子跟我说喜欢我妹妹好久,等她手术成功后就表白了心意,为防止没修成正果就被大舅子打死,他居然把我妹妹拐去了旅游!要不是妹妹每到一个地方就给我寄明信片,不时还有一两张不甚清晰的照片,我都以为那小子把我妹妹卖了!
如是这样一年,两年,三年……妻子怀孕了,又生了宝宝,可妹妹总是有充分的理由没能赶回来。尽管每年我都会收到妹妹的明信片,可我心中的异样感一年比一年多,想到一个不能接受的猜测,我的心中充满恐慌。
尽管一直逃避,可这个可怕的猜测一直徘徊在我脑中,在一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把心中的猜测和妻子说了,本以为妻子会骂我胡思乱诅咒妹妹,可她没有,妻子一言不发,背对我沉默地听着。没有得到回应的我心中一咯噔,掰过妻子的肩膀,就看到泪流满面的她。
我的心一沉,无尽的恐惧包围了我,我小心翼翼问道,“可儿,你是收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妻子摇摇头,我心中一松,心想果然是我多虑了,就听到妻子哽咽地说,“只要妹妹愿意,我永远都会当她活着。”
我心中大骇,虎着脸焦急追问,“什么意思?什么叫当她活着?她不是一直好好活着吗?昨天我还收到她的邮件!你不要乱说……”
妻子包容的看着我,任由我语无伦次絮叨了半天,没有说话,可她哀伤的眼神让我的心坠入了深渊,我扭过头把脸埋进被子拒绝跟她说话,一整晚我都没睡,脑子一片混乱,无数画面在我脑海里飞来飞去,我想到了妻子经常郁郁寡欢,喜欢一个人发呆,想到她拒绝跟我去游玩,想到她结婚以后,没有有穿过鲜艳颜色的衣服,还想到这几年只有信件没看到人的联系方式……
第二天一早,我破天荒翘班了,平静地跟妻子吃完早餐后,我拉着她走进花房,坐在那张舒适的大沙发上,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妻子并没有异议,她眼中布满血丝,脸色苍白难看,不过相信我自己的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气氛有点凝滞。
最后还是我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是什么时候不在了?”说出这句话,我的心紧拧着几乎喘不上气,差点就没能问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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