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离开后，蕾坐在沙发上，低低地问：“黑耀，你怎么样了？”
黑耀缓缓浮现，他坐在蕾对面，脸部，脖颈和手掌裸露的皮肤之上遍布有红色的裂纹，就像是打碎的器具一般……
“被净化了，我需要时间恢复。”
蕾点点头，她取下脖颈上华丽的项链，上面镶嵌着一黑一白两块石头：黑色的是已经有裂纹的黑耀石，白色的是布下结界的信物。
“如果当时我们解除契约，你能逃走吗？”
黑耀认真地摇摇头：“不能。”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
“暗元素是恶念的载体，恶念也会使灵亲和暗元素，使灵成为暗灵。你为什么会成为暗灵？”蕾触摸黑耀石，然后眼睁睁看着它化成灰烬。
黑耀仍然没有回答。
“黑耀，我刚开始以为你是恶灵，但是你除了有事瞒着我之外，没有做过任何坏事。你就像是一个人类，有秘密的人类。”
“我曾经是人，现在不是了。”
蕾并没有感到惊讶，问：“是因为教会才成为暗灵的吗？”
“……”
“你必须告诉我，不然我不会放心。我下半年就可以为教会工作了，需要为调查教会做准备。”
“298年，皇家第六骑士团队长路易斯·安德森背叛帝国，与恶灵为伍，制造了塔克达郡西部的恶灵屠杀。”
“路易斯……屠杀？路易斯是你的名字，”蕾感觉头有点晕，摇摇头，“我有点头晕。”
黑耀等待了一会，在蕾状态恢复后他接着说：“我是去年十二月被你召唤的，召唤的目的，你现在应该知道。”
“为了爱德华？为了消除那个……”
黑耀点头，蕾却突然昏了过去。
黑耀继续说：“那只恶灵污染了你对我的记忆，只要提起我你就会想起来，然后再次陷入沉睡，再次失忆。”
蕾已经听不见了，黑耀将她抱起，放在床上，伤感地自言自语：“希望你能相信我一次。”
新年的一天早上，蕾是被黑耀叫醒的。
她还穿着昨天的礼服，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手里握着潘西送她的胸针。
本来她的意识还不清晰，但是看到黑耀后蕾就猛地清醒了，她担忧并且惊讶地问：“你怎么了？”
黑耀身上的衣服像是被血浸透了似的，双手也都被染成暗红色，似乎还在有血液滴落。
蕾下床靠近，有些担忧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皇室放出了无意识的恶灵寻找召唤恶灵的人，我用胸针隐藏了你的气息。同时，为了转移视线，跟着那些恶灵，把贵族中的一部分低中级恶灵解决了。”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蕾下床靠近，有些担忧的问。
“那支剑砍断了。”所以就用手了。黑耀伸出还在滴血的手掌，举到蕾面前，“这是恶灵的血液，是暗属性的力量，会被我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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