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娇莫名其妙的被调到了大堂主身边,当起了马童,从此她轻松多了,每天没事就牵着那匹被他驯服的宝马出去溜溜弯儿,为马洗刷一下毛发,还有它的一切草料卫生都由他一人掌管。
虽然说身在贼窝,阿娇除了没有自由以外,别的什么都还不错,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三四个月过去了。
转眼进入了冬月。
这天,天上飘飘荡荡的下起了雪花,大堂主除了巡查城楼以外,还负责掌管总舵的粮草,他不帮忙出兵应战的时间,都用在了下乡搜集粮草和抓壮丁之上。
又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大堂主带领手下人马,去五十里外的一个村庄扫荡。阿娇做为他的马童兼贴身护卫,也随队出发。
当众叛军都疯狂地抢东西抓人之际,阿娇悄悄地骑着马离开了村庄,她催马奔跑了五六里地远,看看后面没人追赶,她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暗中庆幸自己被困了三四个月后的今天,终于脱离了魔掌,重新获得了自由。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天上还飘着零零星星的雪花,阿娇根本辨不清东南西北,只得信马由缰,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他就这样走了一夜,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她坐在马背上,冻得脚手疼痛,哈气成霜,抬头看看天色,东方渐渐露出来了鱼肚白,他才发现自己正好是向北走着。而且踏上了宽阔的官道,阿娇一阵高兴,如出笼的鸟儿一样,在马背上兴奋地打了个口哨,扬鞭催马顺着官道向北奔跑起来。嗯大约跑了一个时辰,阿娇抬头观望,这一看吓得他心中一阵紧张,不由得失声说道:
“我去!怎么又来到临安城外了?我这是逃的什么跑啊!难道说我是遇到鬼打墙了?”
阿娇自言自语着,在马上一勒马缰绳,调头向东走去。她走了一会儿,抬头向前观望,隐隐约约的看到,前面好像有大队人马迎着自己走来,她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队伍。本想避开绕道而行,可惜前面没有岔路,她心中嘀咕着犹豫不决,慢慢的向前走着。大部队越来越近,他看到旗帜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一个斗大的段字。她确定这不是反贼的队伍,心里就放宽了许多。于是,迎着队伍往前走着,待队伍来到近前,阿娇勒马站在一旁,给他们让道。谁知,一个小官模样的人,催马来到阿娇面前,大喝一声道:
“嗨!你是干什么的?站住!”
“我这不是站住了吗?我没干什么正在给你们让路呀!阿娇疑惑的看着那人说道”
“没干什么?我看你穿着反贼的衣服,你肯定是反贼派来的探子。走,跟我去见我们的元帅去。阿娇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声心想:
“怎么把这身贼皮给忘了?现在悔之晚矣!只有跟着这个小官去见他们的元帅了。”
只见这个小官儿来到了大旗下面那人面前,双手抱拳禀报道:
“启禀元帅前,前面抓住一个反贼探子!”
“带上来!”段元帅喝道。
阿娇被拉下大马,推推搡搡的来到元帅面前,被两个士兵按倒在地上,跪在元帅马前,只听到元帅厉声喝道:
“你这小贼是那个堂主门下的?要到那里去,快快从实招来。”
阿娇见蒙混不过去,只得实话实说,希望能得到这位元帅的谅解,放自己一条生路,阿娇想到这里,跪在地向元帅说出了自己怎么被捉去贼窝,以及怎么逃出来的全部经过。
元帅段洪锐听后连连点头,他手捋胡须,双眸凝聚注视着阿娇看了良久,微微颔首道:
“本帅相信你说的都是实情,但是,你还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的确是出泥而不染的。”
阿娇疑惑地不解地,瞪着一双菊花般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元帅问道:
“请问元帅什么意思?我怎么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的清白?只要您肯相信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好!”段元帅爽快的说道:“现在本帅正在率兵攻打临安城,你若混进城去与我大军里应外合,一举千灭这帮反贼,到时候我不但还你清白,还要进京面圣为你加官进爵,你愿意吗?”
“嗨,这有什么不愿意的?”阿娇一听是给自己这样的差事,马上来了兴致说道:
“我早都盼着官兵来平这帮贼寇啦!他们在这一带,对百姓可是祸害非浅呀,老百姓个个恨之入骨,经常下乡去扫荡,抢东西抓壮丁,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当然可以帮着元帅破城了。破了城池,灭了贼寇,我也不图什么,只要能把我带进京城,让我见到我表姐就行了!”
“好!本帅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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