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啥,我平常不太喜欢喝粥,不过我刚才喝了一小口,味道还不错哩!”
秦南天慌忙找理由解释,同时轻轻的放下了木碗,轻声询问道:“婆婆,这个粥感觉有点怪……有点香香的,是放了什么好东西嘛?”
“也没什么,这个地方四周可吃喝的东西不多,粥里不过是放些银杏果和红豆,你刚才喝的茶都是用银杏嫩叶泡的。”
“哦哦,怪不得刚才的茶有点不一样,银杏叶泡的茶我还是第一次喝,这银杏果味道也还不错!”
高端的烹饪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食材,老婆婆的手艺秦南天在心中给出了肯定。
茶也饮了,粥也喝了,秦南天也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警惕之心开始放松了下来。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呢?
“婆婆,晚辈心中有些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秦南天尝试打开话题。
“什么疑问?”老婆婆依旧低着头喝着粥。
“既然婆婆这么喜欢吃红豆,为什么角落里的大缸中存放的却是绿豆?”言毕,秦南天端起碗来,斜眼瞥了一下老婆婆。
“我从来不吃绿豆,那个大缸绿豆里面我放了两颗红豆,老婆子我每天都会拿木棒搅二十圈,搅了十几年了,却始终没见到过两颗红豆相遇,哎!”老婆婆叹了一声,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多了一丝忧思。
“额……”闻言,秦南天脑门上冒出了一团问号。
这是什么操作?一大缸绿豆中只放两颗红豆,还要天天搅和它们撞一起,然后还坚持搅了十几年,这其中有什么隐喻?
虽然心生好奇,但秦南天见老婆婆似乎神色不佳,便也不再追问,而是故意转移了话题,问道:“这片银杏林,我瞧着也是一道天然奇景,如此奇景世间罕见呀。”
“并不是什么天然奇景,都是我老婆子闲来无事种的,我每天种二十颗,十多年了,我都不知道到底种了多少颗了,咳咳!”说完,老婆婆突然咳了起来。
尼玛,这一眼望不到头的银杏林是她一个人种的?
秦南天感觉到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奇怪的茶、奇怪的粥、奇怪的红豆、奇怪的银杏林,还有屋子外面奇怪的尸骸……
凡此种种都显得太异常了,他脑门上开始冒出了一丝冷汗,虽有疑问,但他再也不敢开口。
遇事不决,赶紧告别。
……
晚饭过后,秦南天犹犹豫豫的想要辞行,却每次话到嘴边都被咽了回去。
屋里的火盆在吞吐着微弱小火苗,明明是秋后微凉的气温,但空气中却多了几分躁火。
心在跳,人在躁。
说…不说…说…不说…两个意识在秦南天脑海中不断沉浮。
“小伙子,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你今晚就只能将就的在客厅里住一晚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睡了。”说完,老婆婆将一副铺盖放在长凳上,然后转身回了屋。
“多谢婆婆了!”秦南天起身朝着老婆婆的背影拱手躬身言道。
入榻之后,秦南天翻来覆去软硬睡不着,仿佛一块石头压在胸口,心里不明的有些慌乱和害怕。
“不行,感觉有点不妙,此地不宜久留!”
入夜子时,晚风微凉万物寂静。
秦南天缓缓起身,慢慢的穿上鞋子,一步一回头的走到房门前,轻轻打开房门,然后转身掩上,走出小木屋之后,蹑手蹑脚地钻入银杏林中。
待离开小木屋几里后,秦南天开始慢慢的加快脚步,宛如上课偷逃的学生,朝小木屋的方向反方向遁去。
然而,本以为逃出生天的秦南天,还没享受跑路带来的快乐,又陷入了遇事不决的懵逼中。
他迷路了!
莫名其妙的迷路了,他在银杏林中朝着一个方向疾步跑了整整三个时辰,竟然还没跑出银杏林。
秦南天想起之前老婆婆说过的话,她一天种二十颗,然后种了十几年。这样算的话,满打满算也就十五万颗不到,十五万颗的银杏林按道理来说不可能跑那么久没跑到头呀。
他喵的,这里肯定布有阵法。
“怎么办?”
“哦,对了,树木都有年轮,如果我砍了看树干年轮,那不是可以通过年轮多少来判定方向?”
“有道理,这个方法虽然笨一点,但是也还不错。”
但是,秦南天刚掏出利剑,突然又犹豫起来了。
婆婆种这些银杏树绝对是有某种意义,就像搅那一大缸绿豆一样,要不然也不会一天二十颗,一种就是十多年,要是砍了,那也太伤人心了。
正当秦南天收剑时,身侧突然变得阴森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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