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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秦城之后,秦南天脚踏清风,一路疾行,直至日薄西山方才放缓了前行速度。
前方映入眼帘的山川,逶迤秀丽,蜿蜒盘旋,远眺而去宛如层层巨浪,其中较高的山峰顶上云雾缭绕,宛如一朵白帽悬顶。
“此处山川特点和越城岭大有不同,应该是到都庞岭外围了吧。”
秦南天继续朝西南方向行进,又翻过了一座山,忽而一片一望无际的金色海洋浮现于眼前。
“我去,这是山间银杏林吗?好大的手笔!”
正值金秋时节,一望无际的银杏林海,层林尽染,银杏树上的每一片叶子都晒足了七七四九天,那种纯到没有一丝杂色的黄,当真是绚丽无比、如诗如画。
清风拂过,叶子缓缓身姿随风飘落,脚下也仿佛铺设了一条金色地毯,厚实而轻柔,行走间仿佛游荡于金色的海洋之中,与夕阳之美浑然天成,好一个“原、野、奇”的绝美景观。
自从六月份从枫城离开之后,至今已有小半年,秦南天忍不住驻步感叹:“一盏经营,转眼银杏秋黄陨落,磕破夕阳。”
岚霭悠悠萦绕在山间,秦南天眼瞧着日渐西沉,又看眼前这般绝美景观定然不是天然形成,不如寻到银杏林的主人,在此地借宿一晚。
但偌大的银杏林,何处是尽头,何处是村庄?
这片银杏林并未在七长老给的地图中标记有,秦南天踏入银杏林已有小半个时辰,纵然他已经尝试过跳到半空中去查看,但也未能从银杏林中寻出半点人迹。
“丢你黑窿!这么邪乎!”
秦南天朝着一个方向全速疾行之下依然没找到尽头,累的靠在一颗银杏树下喘着粗气,“这他么的不会白天见鬼了吧。”
小时候,老人经常给人说一些神魔鬼怪的故事,但作为一名格物主义,秦南天从来不信这些---未见即不信。
“我的老天鹅,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秦南天绝望的仰望着夜幕将临的天空,就在他快到放弃之时,远处的天空似乎有一缕袅袅炊烟。
“咦!有情况!”
看到希望的秦南天不顾疲倦的站了起来,稍微整理状态后,朝银杏树林上空的那缕炊烟疾步前行,终于赶在西边最后一缕光照消失的时候,来到了一间小木屋前。
眼前的小木屋占地不大,分上下两层,第一层很低只有一米多高,第二层布置的比较精巧,所采用的木质均为银杏树。
木屋上方大部分也都被银杏枝叶遮住,若不是烟囱冒出的袅袅炊烟,就算跳到云端也发现不了这个小木屋。
看似普普通通的小木屋,却隐隐地透着一股诡异,到底是哪诡异秦南天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秦南天跑了一天了,浑身酸痛的很,也就不管这么多了。
咚咚咚!
秦南天小心翼翼的登上台阶,朝着木门扣了三声。
“谁呀!”
屋内响起了一道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声音上看应该是位老婆婆。
“婆婆您好,晚辈路过此地,想在此处借宿一晚!”秦南天高声回道。
吱~吱~
木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婆婆,老婆婆消瘦而憔悴,脸上饱经风霜,估摸着六七十岁的样子,头上盘着头发,脸上的皱纹写满了沧桑。
“婆婆您好!”秦南天拱手恭敬的弯腰行礼,“晚辈潘龙,路过此地,天色已晚,晚辈想借宿一晚,如有打扰还望婆婆见谅。”
“进来吧!”老婆婆淡淡的回了一声,旋即转身便向屋内走去。
“谢谢婆婆!”秦南天再度拱手行了个礼,随后跟着踏进了屋内。
屋内的摆置较为简单,靠里边放着一个小木桌两个长条板凳,中间放着一个点着的火盆,火盆边上堆放着一些树枝,还有一些燃着的艾草。
另外屋角放着一个大缸,缸中立着一根木棒,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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