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如果这座屯堡里的人不识趣,兄弟们可以把这座屯堡打下来!”太史慈沉声对孙浩说道。
听到众人喊他为主公,让孙浩感觉很是诚恐。
在孙浩看来,“主公”这样的称呼,只是那些大人物才配得上,于是众人改称孙浩为少爷。
孙浩不解的问道:“咱们没有攻城器械,人数也不多,能攻下这座屯堡吗?”
太史慈解释道:“少爷,凭借兄弟们的箭术和强弓,完全可以压制住一面土墙,不让土墙上的人有机会放箭,或者往下扔滚木礌石。
再由罗一、罗二他们出几个人,趁机利用飞钩攀上土墙,只要有几个兄弟登上了土墙,这座屯堡也就算破了。”
太史慈话音刚落,庞德便跟着说道:“少爷,太史没有夸张,这样一座屯堡,兄弟们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它拿下的。”
这时梁山五虎将中的秦明,把扛在肩上的长柄狼牙棒,往地上一戳,“我看这座屯堡的大门不算厚实。
如果要打的话,让我试试能不能用狼牙棒,把那大门直接砸开,也省去了攀墙的麻烦。”
真能那么轻松?
孙浩可是听二叔说过,一座五百青壮守卫的屯堡,就算有五百名草原鞑子的精锐骑兵,也很难攻下来的。
不过想到太史慈、庞德他们超高的战力值,孙浩犹豫了一下说道:“能不打还是不打为好,毕竟咱们不是流寇。
但借不来粮草,咱们这么多人就得饿肚子,也只能打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逃难,孙浩非常清楚,讲仁义是填不饱肚子的。
随后太史慈催马来到距离屯堡大门约一百五十米的地方,接着太史慈突然搭弓上箭。
等太史慈拉着弓弦的手一松,一支铁头重箭眨眼间就狠狠扎在了土墙的箭楼上。
“上面的人听着,我们是乾阳军左卫第三郎将孙哲将军的家兵!
路过此地突遇粮草不济,望能借粮草百石,驽马八匹,马车四架!”太史慈高声喊道。
梁国的军中,一直有着蓄养家兵的传统。
家兵属于私兵,不入军籍,其饷钱和待遇,要远远高于军队的普通士兵。
孙浩听二叔说过,自己的父亲已经是乾阳军左卫第三旅的郎将,于是孙浩便借用了一下父亲的名号。
梁国的军队编制,最大的为军,军下有卫,卫下有旅,旅下有营。
一军之帅为都督,一卫之主官为都统,一旅之主官为郎将,一营之主官为校尉。
营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五伙,每伙领五位什长,每位什长各领十丁。
站在土墙上的崔宝,对于突然出现在屯堡外的二十多名重骑兵,心中颇有忌惮。
毕竟这年月能养得起重骑兵的,只有那些豪门大族,或者实力很强的将门。
正当崔宝准备询问外面这些重骑兵的来历之时,却被太史慈射中箭楼的一支重箭惊出了冷汗,赶忙让两名拿着盾牌的青壮,站在了自己的前面。
可是听到太史慈自称是孙哲的家兵,崔宝不由怒声喊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家姑爷有你们这些家兵!
杂碎竟敢冒充我们乾阳崔家的人,儿郎们弓弩准备!”
听到土墙上中年人的喊声,太史慈顿时一愣。
他已经了解到,孙浩的父亲孙哲,入赘的将门就是乾阳崔家。
太史慈扭头看向了孙浩,意思问现在怎么办?
孙浩此时已是满脸通红,他感觉好丢脸,就是以前偷看丫鬟洗澡被二叔抓住,好像都没有现在这么羞耻。
因为父亲的缘故,孙浩内心深处,对乾阳崔家有着一股深深的恨意,但没想到跟乾阳崔家的初次接触,会是如此一个尴尬的场面。
站在孙浩身边的庞德,这时压低声音说道:“少爷,要不咱们重新找一座屯堡吃大户吧!
而且少爷也无需表明身份,免得多费口舌。”
孙浩知道庞德的建议,是化解目前尴尬局面的最好办法。
不过孙浩想到太史慈、庞德这些手下,自从昨晚到现在,一点儿东西也没有吃,甚至因为没有找到水源,更是滴水未进。
孙浩原本剩下的五个饼子和半水囊的水,众人说什么都要给孙浩和孙瑶留着。
二叔说过,男人大丈夫,得有担当。
他们二十七人既然认了自己为主,那么自己总要为他们做些什么。
如果能讨要来一些粮草,自己的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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