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了电话之后,沈秀莲拍了沈秀兰两下,口中埋怨道:“秀兰,不是我说你,国兴那么忙,你让他跑什么?!”
“大姐,不是我说,他沈国兴就是再忙,难道忙到连上火车站接亲人的时间都没有?我就不信了!”沈秀兰气鼓鼓地说道。
“二姐,你少说两句。”三妹沈秀梅打了一个圆场,但话锋一转道:“大姐,不过这次我倒是同意二姐的。”
“你……”沈秀莲见一向支持自己的三妹,也倒向了沈秀兰那边,不禁有些气结。
“大姐,你别急,你听我说。”沈秀梅随即苦口婆心地说道:“大姐,我知道你是心疼国兴,我和二姐也心疼他,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亲弟弟,不过这次的东西确实有些多,如果国兴能来接的话,我们都轻松一些,毕竟咱们都是女流啊!”
沈秀莲见三妹如此说,脸色才稍稍有所转和,喃喃地说道:“三妹说的对,国兴能来接咱们,自然是好的。我也知道你们对我偏爱国兴这件事,一直心里有怨气,尤其是二妹,论成绩,上大学应该是二妹。可……可你们知道吗?爸妈在临终前,特地将我叫到他们跟前,特意嘱咐我要善待国兴,一定要让他上大学,将来出人头地,改变咱们家族的命运!”
“大姐,我和二姐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还未沈秀梅说完,沈秀莲就摆了摆手,道:“别打断我,让我说完!”
“这些年,你们或许不知道,国兴经常半夜给我打电话,向我诉苦,说自己压力很大,活得很压抑。他在他媳妇儿和老丈人面前,也时常受挤兑,归根到底他们瞧不起国兴,更瞧不起咱们农村人!”
“他们凭什么?!”沈秀兰没忍住,怒气哼哼地说道。
沈秀莲摆摆手,道:“我和你们说这些,不是让你们和他们家去打架的,而是要尽可能多地去体谅国兴的难处,尤其这次,千万不要让他难堪,人家是办丧事,心情不好,无论说什么,我们都要受着,不是为我们自己,而是为国兴,为咱们沈家。到那儿之后,该尽的礼数尽到了就可以了,也不要多占他们的东西,免得他们轻看!明白吗?”
“明白!”
“明白!”
沈秀兰与沈秀梅先后应道。
“好,这可是你们自己答应的,千万要遵守啊!”沈秀莲再三叮嘱道。
“好了,大姐,我们知道了,我们又都不是小孩子了!”沈秀兰故意拉长了音说道。
“还说呢!我看就你长不大!”沈秀莲笑着调侃了一句。
“大姐,有外人在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沈秀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们这面一眼。
“夏凡、芊芊,让你们看笑话了啊!”沈秀莲抱歉道。
“没有,没有,我觉得沈家有您这位大姐坐镇,沈家一定可以光宗耀祖的!”我连忙笑着接话道。
“哈哈,那就借你吉言吧!”沈秀莲又连笑了几声,看上去很开心。
就在这时,火车的广播响了:“亲爱的旅客朋友们,鞍扬站即将到了。鞍扬市是LN省重要城市之一,以盛产钢铁而享誉全国,声播海外……”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下午两点十分了。
“芊芊,把老于头儿叫醒吧!我们马上就要到站了。”我扭头说道。
“好的。”芊芊应了一声,以娴熟的手法解开了于兆龙身上的六感封印。
于兆龙晃了晃脑袋,自顾自地说道:“这一觉睡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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