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说话,他已经往前迈了一步,直接将小铁盘端了过去,放在鼻子下面轻轻闻了一下,微微皱眉,自顾自地说道:“中药?原来是中药制成的香块,我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功效,能让昏厥的人这么快就苏醒过来。”
说罢,环顾了一下我们,问道:“这香块是谁做的?”
“是坐在我对面的这位姑娘做的,医生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大姐接话道。
这时,邢建斌看向了芊芊,微笑问道:“不知姑娘是哪个医院的?”
我本想在这里拦一句,谁想芊芊的话太快了,直接摇头道:“我不是哪家医院的,也不是医生。”
“那是在读的医学研究生?是哪个学校的啊?”邢建斌追问道。
芊芊又摇了摇头,道:“也不是。这个香是我自己配的,有什么问题吗?”
“那敢问姑娘可有行医的资格证啊?”邢建斌嘴下不饶人,连着问道。
这个东西,芊芊也没有,只能摇头。
“姑娘,容我说一句不好听的,那你这就是违规行医,是犯法的!”邢建斌忽然上纲上线地说道。
“啊?”芊芊被说的愣在了那里。
“这位医生!”我从刚才就想说话,只是一直没机会插上话,现在终于有点忍不住了,霍然起身道:“这位医生,我想列车员带你过来,是为了给这位大姐看病的,而不是在这里讨论什么香块,是否具备行医资格的吧!”
邢建斌应该没想到我会起身,扫了我一眼,沉声问道:“您是……”
“我是她的朋友!”我指了一下芊芊,继续道:“所以想为朋友说句公道话!”
“这位朋友,病要看,但该问的还是要询问清楚才行。”这个邢建斌一步不退。
“这位医生,人家姑娘也是好心,见我晕倒了,想用她的办法救我,再说这不也没出什么问题吗?”大姐见状,立马打圆场道。
邢建斌却没卖她的面子,继续道:“大姐,您不知道现在有很多骗子,打着祖传、中医的幌子在那里招摇撞骗,我这么做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骗子?你说谁是骗子?”我不禁被对方的话气笑了,直接怒怼道:“我们骗大姐什么了?”
“现在没骗,不代表以后不骗,你们这些骗子的手段,我太知道了。”邢建斌越说越起劲儿,道:“先通过这件事骗取大姐的信任,然后再推销你们所谓的‘神药’,从而谋取暴利!”
“你这是含血喷人!”我登时被他激怒了,朗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明明有办法可以救大姐,却假装看不见,见死不救吗?这就是你的医者仁心吗?”
“你这是偷换概念!我问的是你们具不具备行医资格,你们的药是否通过官方检验,如果你们有,我自然不会质疑你们!”邢建斌也激动起来。
我听到他的问题,更加火大,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我只问一句,假如今天的火车上没有医生,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大姐不省人事吗?如果大姐因此而出了意外,这个结果谁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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