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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迷

淡蓝色的袅袅炊烟飘荡在陕北黄昏的村庄,小屋里一定有美味的乡间菜肴。

“姐姐,我割完羊草回来了。”一位小男孩背着比人还高的背篓来到了院子。

“呀,恩赐回来啦,快放下背篓进屋喝口水,饿了吗?”

“好饿了,饿得我都快贴肚皮了!爹修羊圈去了,修完就回来。”少年调皮说到。

“就你耍嘴皮子!今天吃杂面。姐姐这就去做。”说话的正是大女儿陈萍萍。

只见一位亭亭玉立,头发飘在腰间,一张瓜子脸,身穿白裙的少女从屋里走了出来。

时间流逝,转眼间陈萍萍俨然长成十八岁的小姑娘。白里透红的瓜子脸,时常挂着笑容,两片薄薄的小嘴唇在笑,疏疏的眉毛和细细的眼睛也在笑。

杂面在陕北是主打的主食,是用曼小豆,红小豆,豇豆,加上一点小麦,高粱,荞麦等各种杂豆调在一起,磨成粉。搅团是用荞麦面或者高粱面,在锅里加水,倒入面粉,不停搅拌,做成的面团。

“二姐和娘呢?”

“她们去村口的小河洗衣服去了。”

“哦”恩赐挠了挠扎在锅盖头上的辫子。灰溜溜的光着脚丫往村口跑去。

距离寨沟村村口五里路有条小河,叫溪水湾,弯曲的盘在村口,河床两旁是平坦的沙石,雨季的时候,河水湍流,把上游的黄泥巴和石头冲刷到下游,河床逐渐抬高,日积月累的,把村口地势抬高了。

此时还不是雨季,清澈见底的溪水缓缓的流淌着。

河边石滩上有两个女人正用棒槌拍打着摊在石头上的衣服。邦邦邦~很有韵味的棒槌声略带回音悠悠传来。

“娘,二姐!娘,二姐……”声音从村口缓慢传来。

过了许久,妇女和少女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向村口望了过去。

“娘,是恩赐来了。”姑娘娇甜的喊着。

只见姑娘扎着双辫子,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向村口望去。

“啊,啊”妇女像是喊恩赐的名字却因为哑巴喊不出声音的喊了两声。

只见小男孩像脱了缰绳的小野马,奔驰过来。

“娘,二姐,我来,我来。”小男孩夺过姑娘手上的棒槌一顿的往衣服乱敲。那猴急猴急的模样像是在捣乱。

一个纤细的手往恩赐的脑袋一瓜子连敲了两下。

“啊,啊”妇女喊了起来。

“去去去!别来添乱,娘骂你了。”姑娘夺回棒槌,把恩赐往岸上推去。

“嘻嘻,赶紧洗完回家吃杂面,大姐已经煮好了。”小男孩满脸笑嘻嘻的说到。

“快了,你把衣服拾到篮子里去,我跟娘洗完这两件衣服就一起回家。”

“嗯,好的。”

到了晌午,所有人都忙完活回来了,此时陈老根也修完羊圈回到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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