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琨把李端半拖半扶弄到马车上,回头叫我上车时,我才回过神来,低着头红着脸上了马车。
这一路真的是度秒如年,我的脑子清醒地高速运转着,脸红地跟火烧云似的,最让我忐忑不安的是,我不敢去看琨的反应,也不敢去猜他的心情。
我用余光看了一眼躺在马车里的李端,他的脸上身上都是血,但看着并没有新的血水冒出来,应该是琨已经帮他止住血了。
琨只要能管他,他就一定没事。对琨的能力我是很有信心的。
我垂着脑袋,差不多要把头埋进胸里去了。
我和琨穿越时空很多很多年了,他一直在我身边,对我无微不至地关怀。
有时我觉得他是我的兄长,有时又觉得我们是恋人。
但是这么多年,我们从没有说过一句爱恋的话语,也没有做任何亲密的举动,虽然有时在梦里我会梦见他抱我,或者拉我的手,或者亲吻我的嘴唇,但是在现实中,我们没有做过一丝丝亲密的举动。
今天我这个大胆又冲动的做法,让我们的关系一下子到了一个尴尬的境遇。
仿佛捅破了多年来朦胧的窗户纸,有些平静的关系,被激荡起波澜,我又后悔,又忐忑,有不安也有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把头埋在胸前,突然有些失落,有点想哭。
一丝淡淡的茉莉清香萦绕在我头顶,是早晨琨煮的飘雪的香味,我那颗聋拉着的脑袋连带肩膀被人扶着,靠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是琨!这是我在无数个梦里依靠过的怀抱,安稳,又令人狂乱地心动。
不知怎的,我竟然激动又委屈地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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