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堂堂国医大师,在江海杏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结果却惨遭无视,连一声招呼都没有。
不管在江南中医药大学,还是江南医科大,哪一所高等院校没有他的专业课,哪一家高校领导不是哭着喊着求他挂名任职。
可是今天,就在这家小小的丽人会所,竟然受到刁难和无视。
实话说老人还冤枉李昊天了,毕竟他不是科班出身,也不是江南本地医派传人,哪里会认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
既不认识,加上老先生气冲冲跑来兴师问罪,自然没有好态度。
“好好对不起,老人家我很忙,没空和你玩,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我向你道歉,行不?”李昊天被缠的头晕眼花,十分无语。
若是换个年轻的人这样来胡搅蛮缠,即使说看病,恐怕都会被他一巴掌拍飞。
“不行,我要跟你比,就比针灸!”李昊天越是表现出不耐烦和讨嫌,鹤咏梅越是生气。
想他出身江南医道名门,从曾祖父、祖父、父亲,再到他,哪个不是国医大师,甚至还为江海省领-导人当过保健医生。
不单如此,早些年江南及其附近几省、市整理出版的中医典籍、教材,许多都是他主编,可谓桃李满天下。
鹤老爷子医术精湛,尤其是一手金针使得出神入化,在鹤家传统上更进一步,创出咏梅八法,声名直达巅峰。
对这样的大国手,林爷爷肯定也没放过,两人还因此慢慢成了朋友。
就在昨天,鹤咏梅上门看望林老爷子,打算试一试新方子时,却惊闻胃病已好,而且听口气老人对李昊天非常推崇,简直惊为天人。
同样是医道大师,他不能治好老友的病,却叫一个无名小子几针扎好,当然心存不服,特地赶来探查究竟。
“你比不比,难道还怕了我这糟老头子不成?”鹤咏梅脸带讥诮,故意激将。
“无聊,我还有事情忙着咧。”李昊天懒得理,拉着范梨花进入推拿室。
也不管老人的不依不饶,示意小姑娘开始。
看见小姑娘笨拙的手法,在学习给人推拿,鹤老差点忍不住喷出一口老血。
如此最基础的教学,这个就是你所谓的“事情”?
“小姑娘你停手,我俩就以这个人为准,比试一场针法!”老人叫住范梨花,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木盒。
木盒开启,里面放着一列长短不一的金针,耀眼刺目。
他手一挥,右手指缝间已经夹出四根细长的锐针。
李昊天一看就明白,这是亮山门来了,“你别那样幼稚好吗,我真的没空,我认输。”
“林老说你治好了他的胃病,所以你必须和我比一场!不比我就来这不走了。”在林老处,鹤咏梅大受刺激,自觉颜面无光。
所以今天,他堵着一口气证明自己,必须打败李昊天挽回他的声誉。
望着老人眼里的倔强,李昊天真想大嘴巴抽上去。
吁,一大把年纪了,为何依然这么争强好胜,难道就不能修身养性么?
打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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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骂不走。
既然如此,别怪他不客气喽!
“也罢,不露一手恐怕你不会善罢甘休。”李昊天心念转动,立刻闪到老者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金光闪闪的长针。
一针直下,全世界清静了。
李昊天稍微一捻动,两秒不到抽出金针,放回鹤咏梅的木盒之中,
“招我出了,你能解开,就算我输。”并非他要比,实在受不了老人家的碎碎念,好像紧箍咒一般,不得不出此下策。
哑哑……
鹤咏梅刚想开口,不料传出的只有咿咿呀呀的哑巴音,竟是无法清晰说话,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不适症状。
他指着李昊天,呃呃个不停,心底早已骇人失色。
“好快的手法,好快的速度!”瞬间功夫,他的哑门穴被金针刺入后,便失去了言语功能,对方好厉害的针法。
原来想说的一切,此刻通通无能表达,难怪世界清静下来。
哑门穴,位于项部,当后发际正中直上0.5寸,第1颈椎下,为督脉、系督脉与阳维脉之会穴。
被点中后,极易导致血气冲击延髓中枢,失哑、头晕、倒地不省人事。一个不小心,掌握不住力度的话,则不是失语不言那么简单。
所以刚才李昊天的动作,完美把握了失语至头晕倒地两个阶段的过度,堪称妙到分毫,技艺超群。
“花花,你别管他,自己继续。”看都不带多看一眼,李昊天命呆滞的范梨花别管闲事,把将自己的学习搞好。
“哼,你给老夫等着!”鹤咏梅不忿地用手指指对方,雕虫小技而已,你以为会难住他。
等着,看他怎么在一分钟内用针灸之术给你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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