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你别开玩笑,咱好好开店行不行。”方美霖十分无语,龙哥又开始不正经了,即便滥竽充数总得找个形象好些的老人吧。
就这大男孩,说出去都没人信。
孟敖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放心,昊天的医术我信得过。”
身为白云观当代观主的关门弟子,李昊天绝非庸才,这女人不懂。
见不像开玩笑,李昊天仍继续推辞,“师叔,刚才有个叫吴清风的大师诚心邀我,我都没答应。”
“切,你吓唬谁,吴清风很牛吗?不过一沽名钓誉之徒,比起你们师徒差远啦。”孟敖满不在乎,根本没将吴清风放在眼里。
叔侄两人的对话落在方美霖耳中,心底强忍着没敢吐槽,净是瞎扯胡吹。
人倒清秀,就是满嘴跑火车,叔侄俩一个比一个能吹。
就吴清风的声望,还请你?
“昊天,从小到大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好不好?”
硬的不行,他开始来软的,打起感情牌,“哪次回去,我不给你带玩具和好吃的,你扪心自问。”
李昊天向来吃软不吃硬,很快被抓住软肋。
又回想小时吃着方便面的快乐,他只好勉强答应,“好吧,我答应你,但我也有个条件……”
何况修行遇到瓶颈,师父叫他下山体验人生百态,这应该也算一种入世修行吧。
“ok,没问题!”孟敖大喜过望,当即与其击掌为誓。
晚上,方美霖特意做了顿大餐,像个女主人般好好招待了李昊天。
在会所后的出租屋一觉睡到六点,李昊天醒来活动了身体,转了一圈回来才发现会所还在开门做生意。
他走进去,没有叫醒趴在柜台上的大眼睛女孩,自顾拿起拖把、脸盆,开始拖地板、擦玻璃擦桌椅。
过了四十分钟,整个大堂变得焕然一新,整齐又干净,看上去很舒服。接着他又找来毛笔,唰唰写下一行字。
“呀,这都是你干的?”不知何时大眼睛女孩已经醒来,眨巴着水汪汪的梦眼站在身后。
“嗯,天天打扫习惯了。”李昊天还是第一次细看对方,发觉她年纪不大,眼睛特别水灵,皮肤尤其白皙嫩滑,笑起来还有浅浅的酒窝。
“谢谢你帮我打扫,我叫范梨花,你呢。”
“李昊天。”两人相互做了自我介绍,算是认识了。
范梨花指着桌面上写好的龙飞凤舞一行字,迟疑片刻问道:“每天限号三人……你写的,会不会太少了?”
字是好字,可惜口气太大,眼前的大男孩很狂。
别人都巴不得多接待顾客,多挣钱,他却反将客人往外推,怪胎一个。
“嘿嘿。”李昊天微微一笑,全然没放在心上,并不想解释。
白云观的人,骨子里天生带着傲气。
“你牛!”女孩竖起大拇指,暗道他还是刚出社会,不知天高地厚。
稍后方美霖见状,不禁哑然失笑,即使想弄饥饿营销的一套,总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本不是。
就凭你一个不知哪个山里冒出的乡下小子,不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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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倒是孟敖眼珠子乱转,像受到了启发,急忙叫人做了块醒目的彩灯广告牌,写有“最强大保健”几个斗大字,左上方“中医”两个字有如蚊蝇,丝毫不显眼。
江南医大附院的一间特护病房内,楚心瑶坐在病床边,轻抚沉睡爱子的病态面容,愈显憔悴。
“心瑶,有护工看着,你先睡一觉吧。”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由外边悄声走近,劝其好好休息。
“我睡不着,如果我没带宝儿去祈福,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楚心瑶十分内疚,仍自责不已,守在病房将近两天没睡。
身为丈夫,楚天阔非常心疼妻儿,“火车上吴清风不是出了力吗,明天我就去请他来瞧瞧,他应该还未离开江海。”
“可惜我没有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实在找不着人,那便叫吴大师试一试吧。”说起吴清风,楚心瑶的心头蓦然浮现出束发青年的平静面容。
或许只有他,才是唯一希望。
……
丽人会所门前大保健的招牌殊为惹眼,凡是过路人都为之侧目,难免多看几眼。
如今的大保健,已经逐渐演变成了某种不可描述之事,虽说大家心知肚明,可像这样大张旗鼓打出招牌来,独此一家。
华灯初上,霓虹广告牌流光溢彩,更显招摇。
从小酒楼走出两个青年,脸上还带着酒足饭饱的油光,只觉得被旁边灯箱上的那几字亮瞎了眼。
“大保健!还最强?”
“这家店是不想开了吧,明目张胆呐。”衬衣男子不由大笑,“走王哥,咱进去。”
“必须杀一下,说不定会所明天就关张了。”同行的眼睛男相视一对,露出了你懂的诡笑。
两人齐齐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丽人会所。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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