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走向新的工作单位
八一年的冬天,由旗劳动局统一分配,我进了一家经济效益不错的石油加油站,开始了崭新的前所未有的工作。
这时期,我在《山西青年》刊物上得知,他们将首家开设一所没有围墙的大学《刊授大学》,招收社会上有志上大学的青年报名。专业恰好是我热爱的中文专业。我毫不犹豫地报了名,义无反顾地决定,走一条自学成才的道路。
恰这时,中国女排为中国人夺得第一块金牌,女排姑娘们顽强拼搏的精神,深深地感染了我这个知识青年,“人生能有几回搏?此时不搏,还等何时?”
我要学习女排精神,在自学的道路上,探索出一条别人没有走过的道路来。
我所在的单位只有七个人。平时上班的也就四五个人,清闲自在,正是我充分利用学习的大好时机。在别人打扑克,下象棋的时候,我拿出刊大发的书和自己买的书,孜孜不倦地学习,写着读书笔记。
百惠是我初三重点班的老同学,她技工毕业后,分到综修场当工人。她经常来我单位谈论学习、工作,彼此都不甘寂寞,荒废宝贵的青春时光,我们俩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八二年的春节,兴安,春辉,占玲,佟琴等同学,都在闫树林家度过的除夕夜。他们还一同爬防火楼山,观看小镇的除夕夜美景。
我从百惠那里得知这个消息,心里很不是滋味。眼下自己已经有了正式工作,不再属于他们那个集团军了。可是我忘不了对兴安的爱,割不断对升学的渴望,心里难免地惆怅一番。
初一我在单位里值班,写下这样一首爱情诗:
初一有感
吉初芳华遍人间,礼拜喧哗醉心田。
相见难得冷薄语,枉屈赤裹腊梅艳。
争春无意多含苦,愤视当年付闺眷。
炮竹声声迎春紧,今日愤书断笔端。
这年的正月,我们两家断了多年的来往。也正是这年正月,经过田姨和春辉母亲的共同努力,兴安和春辉确定了恋爱关系。
回想以往帮助兴安,同班学习建立的那段深厚感情,竟被自己昔日的好友春辉给夺走了,心里很不是这滋味又恨又悲愤。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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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怀》诗由此作成了。
舒怀
切切哭声悲,唇动数几回。
谢声怜己者,待女慢慢怀。
乡廊光阴变,芳径留花音。
月夜闻习诉,飞雪同君归。
一师五十生,五分加九十。
内情唯吾晓,赞叹读书人。
可忆微微笑,痛恨涕涕泪。
悔我六年慕,耻我一生痴。
有道爱情重,更有友谊珍。
三五元宵夜,独我寂寞归。
如果不是我在一中学习好,田姨不会让兴安从地方学校,调到林业一中让我帮助他学习;如果不是我热情帮助,大力支持,兴安的学习成绩不会提高的那么快。他的进步浸透着我的心血。英语由五分提高到后来的九十五分,这都是大伙公认的成绩。可是我付出的心血,又换回来的是什么哪?
是失望、是讽刺、是仇恨。我由满腔的爱,化成满腔的恨。在以后的诗词中,辛辣地表现出来。
这年的春天,强劲的春风,吹得天昏地暗,一连半个多月,都没有断了刮风。有人在刮风天放起来风筝,很漂亮,也很新鲜。我在单位里望着天空中飘荡的风筝,看找它时起时落,上下翻飞,最后被风吹上了天空,远远地看不到影子。于是我便回到办公室里,提笔写下长诗《断了线的风筝》:
风在吹荡,
雪在净化。
春天一切都是新的,
包括你——
断了线的风筝。
昔日同窗影伴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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