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提前离校
母亲气管炎病、肝病严重了。要到哈尔滨去看病,临行前要带我去,说是给我看看眼睛。
从没去过大城市的我,当然非常愿意去,向班主任请了假,就匆匆地登上火车。可我没想到是,这一去就是三个月,眼睛做了两次手术,回来后功课都给耽误了。
寒假期间,我只好去老师家补课。文科我自学可以,高中物理、化学是不容易自学完成的。为了把落下近一个学期的课程补回来,我真是白天学,夜里学,成了学习狂了。
七九年的春天,父母们工作又忙了,又调资又转干,又分家,忙的不亦乐乎,经常晚上十点多回来。
记得父辈们最初的摩擦,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的。
父亲刚来的时候,把老同学韩象奇由业务部长,提拔到商业局副经理,田姨在财务上也由待干转为正式干部。现在商业局又分成烟酒公司,百货公司,父亲到烟酒公司任经理,百货公司交给韩大爷管了。
父亲做的是很宽容的,但不知为什么却产生了误会。田姨不常来了。我一天忙着学习,与兴安交流的也少了。静下来时,心里感到空牢牢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把这些担忧跟好友春辉说了,她安慰我说:
“没关系,大人们的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和兴安不都是好朋友吗?”
我和春辉一块写作业,一块上街溜达,也一块爬防火楼山。她家住我家后边,走上五分钟就到了,所以经常看到我们在一起的身影。
我期待兴安能像过去那样,到我家向我请教,借书或笔记本,可是我的期望落空了,他现在的学习已经超过我了,再不需要我的帮助了。
我很生气他冷淡我,到他家去过几次,见他埋头学习。他热情相让,消弱了我的火气,在一块说一会学习的事,就告辞回家了。
就在这时,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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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家的长子建安也做错了一件事,被押近公安局。田姨又哭又闹没了主意,母亲过去帮助田姨,父亲也全力以赴的帮助建安哥早日出来。
兴安的心情也很消沉,他恨哥哥,做出辱没家门的丑事,他又爱哥哥,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怎么能没有感情呢?但是,他又出不上力,只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叹息。
经过两家长子的相同经历,两家长辈的感情又不同寻常的增进了。在困难面前才能看出真交情。哥哥和建安哥的感情更深了。我和兴安同尝到兄长被关的苦涩,更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同学情谊。
现在的兴安,再不是英语考五分的他了,而是在班级里排第二名的九十五分,远远地超过我了。后来我在《舒怀》诗中写到:“一班五十生,五分加九十。内情唯吾晓,赞叹读书人。”指的就是这件事。
我祝贺他英语取得好成绩的时候,他谦逊地说:“这里也有你的功劳。《英语九百句》起了很大的作用。”
记得那是书店第一次进英语辅导书。我听说后就跑去找我兄长的朋友,书店卖书的王哥。他大大方方的递给我一本,当我看到是《英语九百句》时,立刻想到收音机里讲的英语课程百分之九十以这本书为主。
我开口要买两本书时,他愣住了,问给谁买,我红着脸鼓起勇气说:“是一个男同学,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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