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衍,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句话吗?如果你有想法的话,我随时可以答应你。”
阮芜的声音依旧温和,但传到姜衍耳朵里像是冬日的凌冽寒风,刺激他的底线神经。
他还记得那句话:如果真的让你放不下的话,我们可以试着睡一晚。
“……”
姜衍嘲讽地勾勾唇角,他在嘲讽自己的清高,他对阮芜的确不是一时兴起,但也没到一往情深的地步,为了她放低姿态?
似乎还不行。
然后,他松开桎梏,抬脚走回原来的位置,再抬头时眼睛已经再无任何牵挂,仿佛刚刚的兵荒马乱都是假的。
他不看阮芜。
阮芜倒是满意这个结果,若是姜衍保下她,还如何让沈沂伤害她?沈沂不伤害她如何让他悔不当初?
树的根基很深,只能挖到底,挖的够深,才能在最后起到枯木拉朽的气势。
阮芜心底隐隐期待,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能装出一副忧伤绝望的模样。
沈沂睨着她,企图从她嘴里得到恳求或者从她嘴里吐露一些他们认识的信息。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阮芜傻愣愣看着他,像是陌生人一般与他不相识。
明明之前也是这样,还是他要求的,但此时此刻女人这个样子让他烦不胜烦。
“你如果没有什么想说的话,就把它喝了,喝到我满意为止,不过……在我沈沂这里,没有人能竖着出去。”
陈修知道这事已成定局,但人是他带过来,他需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不能阻止只能劝,“沈沂,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不要太为难阮芜,人家一小姑娘在圈子里也不好混。”
别人越是给她求情,沈沂心头的那把火烧得就越旺,“没有圈子是好混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陈导当初也是一步一步苦着爬上来的,自然知道圈子里的规矩,又何必给一个外人求情。”
陈修张张嘴,没再说些什么。
沈沂周身弥漫着上位者的威压,根本不容拒绝。
阮芜蹙眉,生怕再跳出来一个人替自己说话,她不值得也不需要的。
所以,快刀斩乱麻是最好的方式。
“所以,我直接喝这个,过程是不是会快一些?”
阮芜说着端起一瓶刚刚开盖的红酒,微扬的下巴透着几分傲气,上扬的眼尾更是将傲气表现得淋漓尽致。
沈沂看到那满满一瓶,薄唇忽地紧抿住,眼底的阴沉更甚,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席卷而来。
他什么时候说过让她喝一瓶了?他当这是什么,哇哈哈吗?这是高浓度红酒,酒量好的喝两三杯都会意识不清醒,更何况阮芜。
沈沂忽然觉得这个游戏乏味极了,完全丧失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趣,这地方也无聊极了,他只想要离开这里。
但是,阮芜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她瞧见沈沂的意图,在对方作出下一步动作前提前将红酒抵在唇边,当着众人的面连续灌了半瓶之多。
沈沂直接起身将那瓶红酒打落在地,红酒瓶在半空中滑出一条美丽的抛物线,最终破碎。
在场的人,包括陈修和姜衍都察觉到情况的不对劲,既然是沈沂逼迫阮芜喝的,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们似乎遗漏了什么细节。
而且这场冲突似乎是因白雪薇闹起来的,但沈沂却不想搭理白雪薇,随即他们听到沈沂厉声道:“够了,不要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
阮芜没吭声,两个人僵持几分钟,以阮芜忍不住身上的痛痒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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