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如玉,像是一件珍贵的易碎品,轻轻一碰,就支离破碎。
顾深琅接着说;“但是我方才把了他的脉象,虽然很乱,但比上一次给他号脉的时候,还强了一点。而且以往他每次犯病的时候,整个人病恹恹的,就像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但我刚才看他的气色,倒是比先前还好了一些。”
南七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能不好吗?以前是拿药吊着,现在是她拿神力吊着,这区别,能相提并论吗。
江婉人担忧的接过话:“顾医生,我们家少爷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顾深琅;“......江婉人,你千万别让你家少爷听到这句话。”
江婉人讪了下,嗐,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一想到少爷会死,他就难过的想跟着少爷一起去了。
“顾医生,你给我们家少夫人也看下吧,她嘴巴好像肿了,还破了个口。”江婉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顾深琅这才观察起南七,发现她脸上挂着一抹不寻常的潮红,嘴角也破了皮,那双唇肿的。
他微微挑眉,这不像是生病,倒像是刚刚才被疼爱过。
南七心虚的四下乱瞟,捂着嘴干咳几声掩饰:“那个,我没事,你帮江时看就行。”
顾深琅讳莫如深的说:“江时的病是痼疾,没什么好看的,一会把我刚才让人煎的那副药给他喝了就行。”
南七点头:“好的。”
顾深琅:“需要我给你开点外擦消肿的药吗?”
“......”南七语塞。
大可不必。
顾深琅又交代了几句,就打算离开,南七便让江婉人开车送他。
人一走光,床上的人便悠悠睁开了双眸,大爷似的吩咐:“去给我倒杯水。”
“你醒了?”南七没想到他醒这么快,惊讶之余,水杯已经端到他跟前了。
费力的把江时扶起来,伺候他一直到喝完,南七都没好意思拿正眼瞧他,方才藤椅上那一幕,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臊得慌。
明明只是嘴对嘴给他灌神力,不知道为什么演变成了差点擦枪走火。
南七眼神不自觉盯着江时泛着水渍的唇角,只觉得腹部传来一股燥热,她咽了咽口水,脑子里全是那张波光潋滟的嘴唇压着自己的,辗转碾咬的模样。
那样的江时,真是又媚又欲。
“你是不是根本没睡着啊。”南七将水杯放好,狐疑的看向江时,这男人朝她啃了一口后就瘫倒在她怀里,吓得她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
这会人一走,他就醒了。
江时躺在那儿,长腿抻着。懒得动,也懒得开口。
南七等了会儿,没听到他说话,也没再问下去,正好江老夫人身边的佣人把药端来了。
南七接过药,拿起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等凉了才递过去:“啊,张嘴。”
江时眸光闪了一瞬,像是看智障似的看了她一眼,余光瞥到那抹苝破坏了的朱红,想到是自己的杰作,他心情愉快了几分,没去计较女人哄小孩似的举动,张嘴喝下了。
一勺接一勺,尽也很快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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