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寒,妈妈也不想破产,但这就是事实,这次不光是破产,你父亲将公司所有的债务统计了一下,资金流转不够,我们现在还欠着债权方几个亿的钱,就算将妈妈早些年买的那些房地产全部抵押,都不够!”
说到最后,秦丽冉已经哽咽了起来,她从22岁跟着傅左覃打拼到现在,亲眼看着他是如何奋斗到这一步,如今所有的努力一朝之间化为乌有,说没就没了。
比起破产,她更担心傅左覃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可是妈!怎么可能呢?傅家产业那么多,不可能……”
“闭嘴!”一直沉默不语的傅左覃冷声打断了傅晋寒,昔日意气风发的脸似乎一夜之间变的苍老颓然:“傅氏企业没了,如果你想重新起步,就给我抓紧南家千金的手!”
傅晋寒皱眉:“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左琴沉声道:“刚刚爆出来的新闻我看了,只要南家还认你这个女婿,肯借钱给我们暂时周转,傅氏企业东山再起,只在朝夕。”
傅晋寒面露难堪,他再怎么不济,也不想靠一个女人:“爸,我不想这么……”
“你不想?如果你拉不下脸!日后你就要脱下傅家二少这个头衔,你哥哥去世的早,我们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以为我和你妈这么打拼是为了自己吗?”
傅左覃勃然变色,厉声呵斥:“傅晋寒,你如果想以后像蝼蚁一样生活,那你就继续保持你所谓的尊严!”
傅晋寒陡然怔住,看着自己父母那张愈渐苍老的脸,他心中五味杂陈,半晌,他缓缓道:“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傅左覃紧绷着的脸稍稍缓和下来:“明日你便去和笙笙说,我相信她会帮你的忙。”?南笙不惜抢自己妹妹的男人,她对傅晋寒的感情,傅左覃在这一点上从未怀疑过。
“嗯。我知道了。”傅晋寒说完这句话,重新躺回了床上,不再言语。
秦丽冉拉了拉傅左覃的胳膊,示意让他出去。
两人出了病房,迎面便碰上傅晋寒的主治医师。
傅左覃问:“晋寒的腿,到底什么情况。”
医生沉吟一瞬,说出实情:“他左腿被人用硬物敲到骨裂,很严重,就算伤好之后,也可能……可能这一辈子那条腿都是坡的。”
秦丽冉闻言立即慌了,她连忙拽住医生的袖子,颤抖着声音道:“医生,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能治好我儿子!”
她无法想象傅晋寒日后要坡着一条腿走路,破产给她的打击都没这么大!
傅左覃相对于沉着一些,除了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有些疲累:“没有治愈的可能吗。”
医生叹了口气:“对方用的力气太大,这是奔着傅少爷这条腿来的,眼下这个情况,治愈的可能几乎为0。”
秦丽冉终于忍不住哭出声,低头啜泣:“左覃,你说这可怎么办,晋寒要是知道了,他该如何接受啊!”
傅左覃双拳攥紧,等傅氏这次度过难关,他一定要让那群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医生,暂时不要告诉我儿子他腿的情况,就告诉他需要再住院一段时间就好。”傅左覃冷声道。
医生有些为难:“瞒不了多久,病人很快就会自己发现的。”
傅左覃道:“时间到了,我会告诉他。”
“好吧。”医生只好答应,开门进了病房,给傅晋寒例行检查。
门外,秦丽冉还在哭泣,傅左覃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别哭了,你想被晋寒知道这件事吗。”
秦丽冉慌忙擦了擦脸,哽咽着:“他早晚会知道。”顿了顿,她又问:“打伤晋寒的那群人找到了吗?”
傅左覃沉着脸:“你看我现在还有精力去找吗?傅氏的事已经够让我焦头烂额的了,好了,你也不要太担心,打伤晋寒的人,警察会去查。”
秦丽冉只好点头,不再追问,因为她也知道,眼下的傅左覃实在分不开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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