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地在地上滚了两圈,半跪地爬起来,却感觉是天旋地转,好像整个人都找不到北了,几乎想要朝地面上砸落下去,然而,在这晕眩中,他还是本能地感觉到莫大的危险,从心里深处一个生寒,浑身竟然都在起鸡皮疙瘩的打寒战,就猛地咬破嘴唇,总算从晕眩中稍微清醒过来,抬头,就看到刘建新已经站了起来,正在朝他土统的方向走去,他猛地大吼一声,这个时候,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想到用身上的炸药,完全是有些发晕之后的后遗症,就在地上随手一抓,似乎抓着一根钢条之类的东西,当场摇头晃脑地爬了起来,朝刘建新扑了过去。
刘建新的耳朵也在嗡嗡发声,他有些听不清周围发出的声音,因此,眼睛就看着俞岳,一边看,一边走向土统,自然看到他扑过来,来势凶猛,想要在扑过来之前拿到土统,将他干掉,似乎有些不可能,抬手就把手中的石头,朝他猛地一砸。
俞岳摇头晃脑,当场就被砸中了肩膀,疼得一股钻心,几乎趴在了地上,然而,肩膀的剧痛很快将大脑的晕眩感驱散不少,抬头,就看到刘建新朝土统冲去,也顺手将手中的钢条朝刘建新砸去。
刘建新的耳鸣还没有彻底消散,似乎没听到声音,就闪躲不及,当场一钢条就砸中了他的右腿,正好是以前被他扎伤的右腿,疼得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也就没有抓到不到两米的土统。
俞岳乘势爬起来,猛地朝他窜去,哪知道刘建新似乎耳朵不在那么嗡响,能够听到些声音,竟抓着他扔出去的钢条,翻手就是一挥,差点那尖锐钢条就打在了他的身上,还好在扑过去的时候,朝旁边一闪,也栽倒在地,但随后,又快速的爬了起来,而刘建新也爬了起来,两人相隔不到两米,似乎都没有再去管那个土统。
刘建新就挥动钢条朝他凶猛打来,力道心狠,俞岳只得频频朝旁边闪避,最后,到了小货车的边缘,哐当一声巨响,钢条砸在小货车的栏杆之上,打出一连窜火花,惊得他猛地一蹲,正好在脚下有一面钢板,不知道是皮卡那部分掉下来的。
眼看着钢条又砸来,他忙将这薄薄的钢板举在头顶,就是一声砰响,钢板被打出好几个凹洞,手心也被这钢板的锋利边沿再次割伤了手,然而,在承受这一钢条的瞬间,他猛地朝小货车下面一蹲,一滚,就滚到了小货车的对面,然而,刚爬起来,刘建新已经从旁边绕了过来,继续挥动钢条,朝他怒砸而来,不过,在滚进车底下的时候,他也捡到一根钢条,虽然没有刘建新手中的长,但也开始发横了,凶猛地扑上。
两个钢条就频频地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也把旁边的小火车给打得到处都是凹坑,倒是两人身上没有挨一下,要真挨一下,绝对是伤筋动骨,两人都非常精明,因此,都是朝对方身上下狠手,但自己却闪躲得如猴子一般。
不过,最终俞岳抓住一丝机会,发现刘建新的右腿似乎有些受限,应该是被他扎伤的伤势还没完全好,就像自己肚子上的伤势,这一折腾又钻心的疼,不过,他身上有很多处玻璃划伤,还有头上被刘建新刚刚砸出了血来,浑身都在疼,因此,暂时没留意肚子上的钻心之痛,反而越战越勇,与刘建新碰撞了好几下,其中一下凶猛碰撞之后,刘建新被撞得后退了好几步,有些发瘸的味道,顿时抓住机会,一脚踹出,正中他的胸口,力道凶猛,当场就把刘建新踹翻得在地上滚了两圈,顿时有些发蒙了。
俞岳立刻凶猛扑上,却没有挥动钢条,而是抓着钢条,狠狠朝刘建新砸去,活该他倒霉,力道凶狠的钢条,竟然狠狠砸在了脚踝上,似乎能听到骨头的响声,顿时刘建新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疼得不断朝后面退缩,眼神之中,渐渐也有了些恐惧,脚踝被打伤,他就变成了瘸子,下场也就注定了,但刘建新还是不甘心,挣扎地拖着疼痛的右腿,朝后面退缩,突然,他的眼睛瞥见了不远处的土统,而俞岳正好被小货车给挡住了,但是看到刘建新突然瘸着退的凶猛爬起来,猛地朝前面一扑,就感觉暗叫不妙,猛地朝前面猛冲,然而,必须绕过小货车,他刚到小货车的后面,就看到刘建新抓住了那把土统,抬手就转头过来,对准了自己。
砰地一声,土统的声响很大,好像一个小雷管的爆炸声,无数钢珠就从土统枪管中暴射出来,打在小货车后面的铁挡板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而俞岳在看到刘建新如此,就忙朝小货车后面一转,躲在后面,然而,还是晚了半步,有几个钢珠正好打在了肩膀之处,还好这是钢珠,他穿得是毛衣,厚实,就没有被打穿,但手臂却好像被什么尖锐东西狠狠拍了几下,疼得咬牙,不过,现在定局已分,他忙转到小货车的后面,躲开刘建新的视线,担心这土统若是连发的那该如何?可不能冒险。
随后,就从怀中拿出雷管,却发现引爆器不在身上了,忙在地上捡起来一根铁片,拔出引线,在小货车的钢条上就刮出一连串火花,果然把这引线点燃了,随后,就猛地扔出去,引线太短了,扔出去还没有落到地面上,就轰得一声爆炸,而他忙躲在小货车的后面,等了十几秒,硝烟过后,刘建新似乎受了极重的伤,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他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小货车后背出去,伸头出去一看,就看到刘建新被直接炸摊在了地上,满脸都是鲜血,身上肚子上似乎都是血迹斑斑,连衣服都被炸烂了。
这个雷管的威力比较大,刘建新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爆炸源,没有被当场炸死,已经算是他万幸了。
看着刘建新浑身流血的摊在地上,剧烈颤抖着,似乎在挣扎着死亡,俞岳却看得暗暗叹息,说道:“你我本为同一类人,奈何你越界了。你要杀我,我没有意见!所以,我杀你,也怨不得老天。只管你不够强大,不够聪明!一路走好。”
说着,他就蹲在刘建新的身边,拔出小腿上的匕首,一刀捅入刘建新的心脏之中,还拧了一转,当场刘建新就喷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
然而,就在他认为刘建新会脑袋一歪挂掉的时候,他的身体却突然发生了爆炸,好像是一团充满鲜血的气球,猛地炸裂出来漫天鲜血,接着,这漫天鲜血竟然诡异地在空中悬浮着,随后,就好像受到中央某一滴鲜血的招引,纷纷融入了一滴鲜血之中,竟在他眼前呈现出一团诡异的大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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