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承第一百六十三章,燕晟睡龙床,假设两人急速开车会怎么样?
燕晟紧紧抱着殷承钰,双手不经意间碰触到殷承钰胸前的一点柔软,他骤然全身僵硬,陷入无所适从的慌乱。
他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在他怀中与他紧紧相拥的,是个女子,是他心头的朱砂痣,是他头顶的白月光。
而他终于能将她捧在怀里了。
一股心火骤然燃起,带着烧毁一切理智的气焰,轰轰烈烈上下蔓延。他只觉得头脑晕乎乎得,而身体某一处无法控制得发烧发烫。
在黑夜的掩盖下,殷承钰并未发现燕晟的异常,她还在肆意品尝着自己多年来胜利的果实。
她像一条捕猎的蛇,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终于落网的猎物,似乎在打量从何处下口更为妥当。
她选中了猎物最为脆弱的喉结,只要咬住这里,将她的爱意如同毒液一般注入,她的猎物再也无处可逃。
她双臂缠着燕晟的脖颈,低头啃咬着她看中的喉结。
燕晟不自然地吞咽,喉结上下滑动,仿佛引诱着她进一步探索秘境。
殷承钰有耐心得一点点解开燕晟的盘扣,痴迷得抚摸着被她发觉的玉雪冰肌,这是属于她的酬劳,她很享受一点一点将礼物剥开,将属于她的一切蚕食殆尽。
殷承钰的指尖仿佛带着火种,每一次碰触将燕晟的肌肤彻底点燃,而后星星之火最终以燎原之势向下汇聚,而身下犹如海纳百川,壁立千仞。
燕晟的呼吸有些不平稳,他忍不住钳住殷承钰的双手,带着几分恳求道:“臣自己来。”
殷承钰从善如流地收了手,侧身躲到一旁,饶有兴致地托腮打量着燕晟,欣赏这场猎物心甘情愿的献祭。
黑暗之中,殷承钰隐隐约约得看见白色的里衣慢慢褪尽,仿佛燕国献给秦皇的宝图,露出整片整片待征服并肥沃的土地,一瞬间殷承钰体会到秦皇一统六国的野心,可豪情壮志还没彻底燃起,突然图穷“匕”见。
那坚挺的“匕首”正对着她,她甚至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她甚至能听到血流的汹涌,一股无处躲藏的阳刚之气冲入她的鼻腔。
殷承钰呆住了。
她第一次意识到,燕晟不是她的猎物,他是一个男人。
殷承钰一直伪装成一个男人,她甚至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男人,可是这一刻,在强烈的冲击之下,她必须承认她不是。
她没有那把护身的“匕首”。
那“匕首”袭来的时候,她如此的手无寸铁,是如此的软弱无力,就如同荆轲刺秦的刹那,秦王只得绕柱跑,不,她还不如秦王,她没有负剑。
她畏惧了。
她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将自己全身包裹在软绵的被中,假想这是她无坚不摧的堡垒。
景帝的拒绝犹如夜晚的冷风撕扯着燕晟,而他却剖心敞胸,不留片甲,毫无应对之力。刚刚的热情骤然消退,犹如海潮褪去,留下满地硌脚的沙石。
燕晟羞得要死,如今他赤//身//裸//体得犹如一个脆弱的婴孩,刚刚的甜蜜都酿成酸涩,从胸腔升入鼻腔,犹如拉锯一般扯着脆弱的泪腺。
燕晟咬着牙,简单地包裹起自己破碎的自尊,蜷跪在景帝的床前,低声请罪道:“臣有罪。”
景帝一动不动地缩在被子中。
冰冷的金砖带着夜色彻骨的寒意无孔不入地渗入燕晟的双膝,疼痛让他被热气蒸得稀里糊涂的脑袋回过神来,刚刚缺席的理智回笼,嘲笑着无能为力的自己。
他明白,景帝后悔了。
他太傻了,傻得像一条流浪狗。不过尝到一根肉骨头,就喜气洋洋地冲上去,任人摆布。哪怕她要生吞活剥了他,他也心甘情愿,恨不得把自己做成可口的菜肴奉上去,毕竟熟食总好过生吃……
燕晟自怨自艾的时候,殷承钰探出一个头来,质问道:“先生说什么?”
这声“先生”唤得燕晟一愣。
自从他归来,景帝有些许时日未唤他“先生”,只称他的表字。
可如今这声“先生”将燕晟心底的背德感和愧疚感都激发出来。
他到底在做什么?!
君臣相//奸,师徒相悖,世宗不会饶恕他的!没有人会饶恕他!
燕晟叩首道:“臣有罪,臣心存杂念,有辱陛下清誉,惹得陛下厌弃。臣无颜去见世宗皇帝,求陛下放臣离去,臣必日日在佛前反省,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燕晟提起世宗,又提起出家,将景帝的火气也点起来了。
景帝将燕晟拖回塌上,翻身压倒在燕晟身上,一边撕扯着燕晟的遮羞布,一边杀人诛心刺激道:“没错,你有罪,你罪大恶极,你罪无可赦,你引诱了朕,你还想入佛门吗?你还想见皇考吗?别想了,燕少怀,你陪朕下阿鼻地狱吧!”
燕晟冰冷的好似一块无心无情的玉石,那把“匕首”早就缩回鞘内,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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