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再通融通融吗?”徐寡妇觍着脸,在门口与一个中年男子交谈,他的身后,是一大堆的器乐。
“没办法了,这两天已经被预购满了,除非七天后,不然我们的乐手没空,吹喇叭可需要多大的气你知道吗?我总得为我们班着想。”说着,还看向后面的村长,“村长,您说呢,我们可没欺负她,着实是抽不出时间啊!”
“…”姜淳背着手,实在是没想到这些人连他的面子都不给,嘴上说的冠冕堂皇的,身后那一大堆器乐是哪来的?总不可能都是给班里人吹的,他这个扒皮可省不得,一个号子都能传宗接代!
但他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压迫群众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况且他找的理由实在是太好领任务,没有什么是比身体更重要的了。
云若浅只能看着其中莫名的风潮涌动,这三人可都是长辈,随便说一句都能被揪着不放,只能看着妈妈挨骂了,出来前水师父说要照顾好妈妈的话就当没听见了。
中年男子彭地一下关上了门,再近点,就要直接撞上了。
徐寡妇脸色难看,她就算再怎么粗神经,这会儿也知道要是找不到的话,自己的儿子怎么办?花了这么多钱买回来的,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走!”她大手一挥。
“怎么,还有别的门路吗?”村长问。
“没有。”徐寡妇摇头,“但也不能在这里死等,明天就要开始,时间赶不及了。”
“什么赶不及?”三人一路行到自己村庄的门口,那辆卡车还停在那里,经过的时候,驾驶室里有声音传来。
“不会是招鬼了吧?”村长愣了愣。
“这种好像更适合偷懒两个字。”云若浅抢答道,“而且他这个车一直停在这里,路都被挡了。”
“我去说!”
梅有将驾驶座后背放下,双腿交叉搭在前面的操作台上,一晃一晃的,配着外头淅淅沥沥地小雨,好不快哉。
按理来说,货物卖的越快,其中所产生的一些不必要的开支就越少,例如伙食费等等,也能更快地开始下一趟,或者避避风头出去旅游什么的,但那天听了那个苟熠的话,仔细想想也有这么些道理在里面。
所以他回来后就跟另个男人说了。
“我不同意!”可他的态度不是很好,于是梅有将他和那些孩子一起关在了笼子里。
现在享受着一个人在驾驶室的快乐,没有了烟味,摇下车窗能感受到一股清冽地青草泥土香,背后还有怒骂声来调剂…他快乐地哼出了声。
但这种生活没多久就厌烦了,深山老林里没有信号,手机只能用来当砖头使。
这不,无聊叼着草的他看到了徐寡妇等人出门,又很快就回来了,三人满目愁容。
梅有好奇发声,但他没有下车,因为他没有伞,不想淋雨,她们听到自己的话,想说就说,不想说也不勉强,都是过路人,实在是无聊了才这样的。
“噔噔噔。”身侧的车窗被敲响了,梅有顺势看去,挑挑眉,没想到是最小的那个过来了。
“怎么了?”
“不是你出声问我们?”云若浅震惊,这人这么健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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