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谷母起身,不是起来买菜做生意,而是穿戴整齐去了别处。
刚出巷子,清晨的冷风一刮,谷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余光扫到一个黑影,谷母忙转头去看。
身后却空无一人,她嘟囔骂了一句,“泛滥成灾的野猫真讨厌!”
随后,便快步离开。
一路走到同贤酒楼后巷,肖氏已经在等她了。
见谷母过来,肖氏抱怨道:“不是让你早点来吗?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谷母被骂了也不敢回嘴,讨笑道:“亲家母放心,这个时间不会有人的。”
肖氏被谷母拍了一通马屁,总算是没再骂人,而是道:
“咱们在私底下办这差事,你用我家酒楼的厨余,也不用掏银钱,往后都白送给你。咱们之间互惠互利,一起生财!”
谷母忙不迭应下,提上个沉甸甸的汤桶。
肖氏看她费劲的模样,没上手帮忙,只随口问道:“世朋呢?怎么也不来帮帮你?”
谷世朋是个惫懒的。
昨日,帮谷母从同贤酒楼提了一次炒肝后,就嚷嚷胳膊疼,要在家里休息。
不过,谷母都习惯溺爱儿子了。
告别后,两人就此分别。
天刚亮的时候,谷母开门做生意。
对门的陈叔和店伙计先到一步,他们店前依旧是客似云来,大排长龙。
而谷氏店铺前,只有他们雇来的人。
不仅如此,谷氏家的包子铺也越开越多,同福友包子铺对抗着。
虽然刚开始,谷家抢不过陈叔家的生意,但时间一长,也受到了不好的影响。
外地的客人不辨真假,寻人问,一般人当然说陈叔家的才正宗。
但也有问到托儿的,各种歪理邪说、胡搅蛮缠,还真的有外地客人信。
陈叔家的生意也受到影响,口碑大不如前。
外地人不知根底,容易混淆两者,买到难吃的,就告诫旁人不要上当。
所以,虽然福友包子铺名声越来越响,却不像从前样一样,有源源不断的新客。
这段时日,陈叔经常来找虞茵茵商量对策。
许是虞茵茵不骄不躁的态度感染了陈叔。
他也放下心来,一直等着迟大小姐出手。
……
动手之前,虞茵茵跟父亲通过气。
迟善祥看过肖氏做的那些假账,对肖氏很失望,长叹了口气:
“既然,为父已将迟府交给你管了,一切就按你的意思办。”
说完,他神伤不已地摇头。
心中止不住地自责,亏他原先还将肖氏母女当成家人。
“汐儿,是为父对不住你,没有尽早认清肖氏的真面目,才给了迟艳敏陷害你的机会,幸亏你机敏又聪慧,为父应该早些将肖氏母女赶出去的。”
虞茵茵哪里会怪父亲?她宽慰道:
“爹,您对待家人一腔赤诚,便以为旁人也是如此,您没有错,错的是她们。”
然后,她又将粮商、布商和肖氏勾结的证据递给父亲。
“爹,这些东西还是给您处理吧,若是您愿意交给府衙,二叔母起码得入狱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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