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上一世,肖氏对迟艳敏极好,从未对女儿说过半句重话。
可今日,却连断绝母女关系的话都敢说!
够狠!够绝!
这都断臂求生了,难怪上一世的迟远汐会被肖氏所害。
虞茵茵眯起双眸,从前,她倒是小瞧了这个二叔母肖氏。
肖氏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立刻转身,朝迟善祥跪下。
以额触地,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肖氏匍匐在地,眼泪直流,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高声道:
“大哥,要怪就怪我男人走得太早,我一个妇道人家,日日要操持府内事务,对艳敏疏于管教,现在,我只庆幸她没有酿成大祸。但是,艳敏始终是你的侄女啊!请大哥替孩子他爹训诫一番!我绝无二话!”
这些话,里外都在强调——肖氏对迟府付出良多,迟艳敏长歪了也有迟善祥的一份“功劳”。
迟善祥没料到,肖氏会将处置迟艳敏的机会踢给他。
虽然心中万般不愿,但迟善祥骑虎难下,清了清嗓子:
“弟妹,你是个明事理的,艳敏既然生了害人的心思,就不能继续待在迟府了,但她始终是我迟氏的血脉,而且又到议亲的年龄,弟妹好生找一户厉害正直的人家,尽早送她出阁吧!”
虞茵茵都气笑了。
这肖氏拿骨肉亲情来牵制父亲,不就是为了让迟艳敏少吃些苦头吗?
她偏偏不让肖氏如愿,躬身道:
“父亲,二叔母即使相看人家,也是需要时间的,女儿既然知道艳敏妹妹要害我,就不愿在迟府见到她,不如送艳敏妹妹去伦鹫寺思过,对外就说她自愿为迟府祈福,如何?”
肖氏依然匍匐在地,她脸色越发难看,心中恨不得将虞茵茵的嘴撕烂。
然而,却不能如愿,为了今后,肖氏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迟艳敏不如肖氏奸猾,她哪里懂得母亲的良苦用心,只是紧张地看看大伯,再看看肖氏。
“不!娘亲,您不能不管我啊!我是您唯一的女儿啊!救救我吧!我不想随便嫁人,更不想离开迟府!”
她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却发现母亲闭着眼不看她,根本就见死不救!
没办法,迟艳敏只好转头去求大伯父,哭哭啼啼道:“侄女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真的忍心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迟善祥更来气。
都这个时候了,迟艳敏竟然还不道歉,只一味求他?
果然,这迟艳敏根本就不知错,根本就没有良心!
迟善祥宁愿汐儿没有这种蛇蝎心肠的姐妹!
“我待你不薄,而你呢?自小和汐儿一起长大,却对亲堂姐怀着恶毒的心思,汐儿说的没错,你去寺庙里好好反省吧!”
迟艳敏简直不敢相信,“腾——”地一声站起,指着虞茵茵道:
“你们看她,不是好好的在站这里吗?我没错!我根本没有害到她!”
肖氏听得心惊肉跳,煞白了脸。
她也立刻起身,又左右开弓,甩了迟艳敏好几个耳光。
然后怒喝道:“不许顶嘴!长辈教训你是应该的,你现在就滚去寺庙祈福!”
跟着肖氏多年的仆妇立刻明白过来,围上去押住迟艳敏,快速撤离大厅。
虞茵茵对于蠢到家的迟艳敏,并不上心,只是觉得要多多提防肖氏。
迟善祥见罪魁祸首被送走,这才有时间宽慰女儿。
随后,他又吩咐护卫们仔细看护大小姐,亲自送女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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