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信半疑的问了聂磊一句:“聂磊啊,朱珠说的,是真的吗?
你也赞同她这样胡闹?”
聂磊额头的冷汗差点儿要掉下来。
外公都给此举定义为‘胡闹’了,他若回答说赞同,不是变相的告诉外公,他也是在胡闹?
这是道送命题啊!
“外公,不瞒您说,我和朱珠在很多事情上的观点和看法,都很相似。
就像这一次,我和朱珠商议好了要去苏国,我们俩都不约而同的想到要趁机倒腾点货去苏国售卖。
挣多少钱不是最终目标,我们只是秉着‘不虚此行’的心态,寻思着,怎么着,也得把来回的火车票给挣下来。
朱珠她想到智利叔那批货,其实也是因为她善良。
她了解了智利叔被骗的情况后,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聂磊不疾不徐的解释道。
李崇定定看着二人,此刻的心情,说实话,有些复杂。
孩子们长大了,看问题的本质和角度,都跟他们有了很大的不同。
不能说孩子们年轻,他们走过的路比他们过过的桥都少,就否定他们。
时代在进步,思想也得跟着进步。
李崇默默点了点头,“未来是你们的世界。
既然你和珠珠都考虑过个中情况了,你们还决定要帮你智利叔,那外公也选择相信你们!”
朱珠抿唇微笑着看了聂磊一眼,聂磊同样也默契地望向了她。
小年轻们的情感直白而炽热,看得李崇忍不住在心底兴叹:
哎!这就是养姑娘愁人的地方啊!
精心娇养从小爱护着的花骨朵儿,一朝绽放,就要被人连盆带花给端走了,想想就心疼!
......
在朱珠跟马智利透过底儿后,马智利带朱珠和聂磊回自个儿家的路上,踩自行车的双腿都在颤。
他好几次都踩秃噜了,脚踝都被踏板给敲青紫了。
可是马智利他不觉得疼,他的痛觉都被内心的兴奋给掩盖掉了。
马智利家在溪北村,跟外公李崇所在的溪南村中间隔着一条大溪。
从前没有建桥的时候,两个村子间村民们的来往,非常费事儿,需要兜很长的远路。
前两年乡镇.府拨款下来,给建了一座桥,桥洞有五个孔,所以起名叫五孔桥。
现如今,大舅妈马冰洁回娘家就方便多了,所以,她也经常隔三差五的回去看父母。
这不,昨天马老太过寿,马冰洁才带着孩子回来给自家妈过寿,今天朱珠和聂磊跟马智利过来,马冰洁竟也在娘家呢!
朱珠一眼就认出来舅妈马冰洁。
原主从前在外婆家小住的时候,舅妈也经常带着她出门,娘家这里,朱珠也跟着舅妈来了好几次。
所以,她才会跟着表弟他们一起管马智利喊‘智利舅舅’,管马父叫‘舅公’,管马老太叫‘舅婆’。
舅妈马冰洁好长时间没见朱珠了,这会儿看朱珠跟着弟弟回家来,也是惊讶极了。
“珠珠啊,好久不见了,快进来,给舅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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