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如此的不爱惜自己的性命。”罗斯说:“你是第一位黑暗神指定的圣女,无人可以更改,他的出席就是最好的地位证明。”
此时的钟声正好敲响,沉闷古朴的声响从钟塔开始往外扩散回荡。
一下又一下,敲击在所有人心上。
辛西娅从钟楼走下。
原本的欢呼声音在钟声过后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前来观礼的人为了迎接黑暗神,女士优雅行礼,男士则低着头颅以表自己的崇高敬意。
辛西娅从钟楼走出,一条红色地毯分割人群铺到尽头的祭台上,四周是线条精细的一排排复古石柱,用红色绸布连接,包围整个广场。
她绷直脊背,下颚微抬,姿态优雅的从人群中穿行而过。
那些质疑她身份的,此时正匍匐在她的脚下,质疑她低贱的,向她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祭台后面的那张高背椅上,坐姿端正高贵的黑发青年。
他脾气火爆,却从未伤害真正伤害过她。
他眼中藏不进沙子,却容纳下了她。
他讨厌瑞达尼亚,却接受了她的金发。
这个她用了全身力气才指引走到今天的神啊,他只是迷失了方向。
辛西娅能感觉到他穿过人群而来的目光,那么的炙热孤傲。
她在罗斯的指引下,漫步走上圆形的石头高台。
她只身一人站在那,任由早晨的清风拂过面颊,清新的晨间味道和不远处高座上的神明,让她本有些紧张的心情不自主的平静下来。
教皇站在神明跟前的台阶下,宣读着仪式开始。
他赞美着、歌颂着黑暗神。
所有观礼的不论贵族与平民,跟着他宣读着早已烂熟于心的赞美之词。
他们极少看见神,哪怕只是化身,一眼、也是荣耀。
广场的气氛肃穆,辛西娅作为全场站着最高的人,她只安安静静的盯着凯厄斯,她向他扬起微笑,在赞词落下后,向他提群敬礼,发出致词,
“【感谢您赐给我的一切恩典】
【蒙您恩典和荣耀的选民,献上赞美,歌颂和敬拜】
【不论黑暗与光明,死亡或永生,我愿割舍一切我所有的,来陪伴您。】...”
“您是黑暗主宰...”
话尾,她原本清亮的声音骤然消失,唇部动作却没停下,变成了轻声低喃,“也是我的主宰。”
辛西娅知道,风会带着她轻柔的话送到凯厄斯的耳边。
她看见了他温和下来的眉眼,猩红的双眸没有了锐利的锋芒,如美神雕塑的身体从高座上缓缓起身,他触地的华贵黑色大衣随着动作垂落在他的小腿后,脚下展开一片巨大的魔法阵。
整片广场上开始狂风大作,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一幕,眼底毫无保留的敬畏与惊叹。
石柱上垂挂着的红色绸布被浓稠的黑暗所侵蚀,空中落下点点细碎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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