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时,他便真的来了。这便是心中所想,情之所系,如诚实至,方成因果。——《眠眠》
十年后,喻书眠将自己和先生顾言之的爱情故事写进了小说《眠眠》。
十月深秋……
期中之前喻书眠被南川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虽然有顾言之给她辅导,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顾言之的手指在小鳄鱼杯身上细细的摩挲,疲惫的喻书眠转过脑袋刚好看见了这一幕,心中小小的窃喜了一下。
“题做完了吗?”
顾言之的余光知道她的小动作,转过头看着她,用笔头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你再敲她,她就更笨了!”
喻书眠有些奶腔,一把抓住顾言之落下来的笔头,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谁让你经常走神,下周就要考试了。”
喻书眠与顾言之嬉笑打闹之中,王妈突然将喻书眠急急忙忙的传唤了进去。
顾言之看着手中的小鳄鱼,紧紧地握在手里,珍惜地跟个宝贝似的。
不大一会儿,喻书眠便风风火火的冲进教室,火急火燎的收拾着桌子上的书本。
顾言之瞧见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忙问她:“怎么了?”
喻书眠来不及和他解释,径直背着书包冲出了教室,与打球回来的秦淮撞了个正着。
“诶!小绵羊!你怎么背着书包跑了!”
秦淮回教室问容晓倩和顾言之怎么回事,两人皆摇头说不知道。
喻书眠直奔南川市人民医院,一路上那眼泪珠子就没有断过,脑袋里一片混沌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找了好久才找到手术室。
“妈!爸怎么样了?!”
林筠一向是喜欢哭的女人,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反倒是没有哭了,镇静得有些反常了。
“眠眠,你在这里守着,我出去一下。”
林筠不等她回应,行尸走肉般就离开了。
那时候的喻书眠根本不知道林筠为什么那样的镇静。
后来才知道在两周之前,母亲与父亲吵架了,还是因为钱的事情。
江舟要补课,可是家里的开支已经不能支撑了。
吵着吵着就扯到江安河没有本事这一件事情上。
曾经再婚的时候,江安河给林筠承诺过,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不会让她再像以前那么辛苦了。
结果,还不是一地鸡毛……
江安河因此赌气在工地上做了别人两倍的活儿,晚上加夜班的时候从高架上摔下来了,接到消息的那一瞬间林筠差点晕过去。
那段时间林筠厚着脸皮向娘家人借钱,受了不少气吃了不少苦。
亲戚都不愿意借给她,当初阻拦她再婚嫁给江安河的时候,林筠就倔强得不听。
喻书眠抱着书包靠在手术室外的板凳上睡着了,梦里她梦见家里一片白,还有震天的哭喊声,噩梦将她的神经紧紧地拽着,憋着一口气才努力醒过来。
酸痛的眼皮耷拉着,眼球干涩得似乎快要皲裂了。
“爸爸,你千万不能有事。”
喻书眠在手术室门外守到了晚上九点钟,这才见医生和护士推着父亲出来。
“江安河的家属在哪?”
“我……我是!”
喻书眠颤颤巍巍的举了一下手,学校里的习惯带到了这里来。
“你是江安河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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