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考完了,睡在板凳上,咯得骨头疼,浑身黏糊糊的好难受,赶紧回家洗个澡,而且还是让芸香给搓背的那种,呵呵呵。
秦观麻溜的收拾了东西,随着人流一起往外走。
刚一出来,秦观就听到二宝在外面喊:“少爷,少爷我在这里呢。”
秦观在接人的人群里看到了二宝略显瘦弱的身子,二宝卖力挤过来,赶紧接过秦观手里的箱子。
芸香也赶紧上前,手里还提着一个木盒,在秦观面前打开,里面泛起丝丝白气,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芸香从里面拿出一个茶壶,给秦观倒了一碗,立刻端给秦观,“少爷,喝一碗冰镇酸梅汤解解暑气,夫人知道少爷酉时出来,掐算着时间遣人送来的。”
二宝还在一旁关心道:“少爷,累了吧,我以前去考场看过,都是一个个的鸽笼小窝,少爷在里面蜗了一天,这么热的天,又没有冷饮又没有芸香打扇,肯定受罪了。”
秦观接过酸梅汤,入手冰冷,一口喝下去,只感觉浑身都舒爽了,在考场闷热了一天的燥气也去了大半。
喝了酸梅汤,芸香又递过一条毛巾,秦观用毛巾擦了手脸,感觉清爽多了。
“走,回家。”
秦观说道。
转身往外走,刚走出去十几步远,前面就看到一群人。
柳肃柳纯元,钱家兄弟钱茂钱盛,还有几位书生,这些人的目光都看向秦观这边,秦观就知道,这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哎呀,这不是大才子秦观秦公子吗,少游兄,在考院枯坐一天,是不是感觉很难受啊,尤其是那种面对卷子,却一字也写不出的情况下。”钱盛直接开口讽刺。
“秦兄不会是交了白卷吧。”
自从上次他们兄弟被打,两人与秦观的仇恨基本上就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这时钱茂嘴角勾着笑意说道:“哎,我觉得秦兄不会交白卷,最起码也要写上名字。”
“哈哈哈哈。”
其他人大笑。
“哎呦,我还记得我们与秦兄有过赌约呢,没有考中就跳湖游水,秦兄啊,可惜要三年以后,不过秦兄,我看你也是考不中的,不如今年就跳了吧,这两天天气实在是热的很,也好趁机落得凉快。”钱盛继续嘲讽。
秦观脸色不变的扫视了一圈这几个人,最后在柳肃身上定格了一下,柳纯元一袭白色儒生袍,头戴秀才帽,手中一把折扇,上面隐约可见一首诗词,看向秦观的眼神带着几分笑意。
可是秦观在他眼中看到的,却全都是鄙夷之色。
好像秦观在他眼中,就是一个随意揉捏的对象一般。
虽然柳肃始终没开口,也没有说一句嘲讽的话,可是秦观知道,这群人都是柳肃的狗腿,他们堵在考院门口来嘲讽秦观,必然是柳肃的授意。
秦观淡淡一笑,说道:“两位钱兄,你就如此肯定我不能考中秀才吗。”
“秦观,如果你能考中,那这杭州城,我想谁都能考中。”钱盛道。
“呵呵,明日就会开榜,到时候一看便知。就怕到时候我考中了,两位钱兄不履行赌约啊。”秦观摊摊手道。
“那秦兄的意思,如果今科考不中,就要履行赌约喽。”钱茂又开始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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