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宋轩更搞不明白了,怎的这么容易就将此事了结了?
“那梁夫人还需派人去衙门将卖地的事情说明白,卖与何人,做何用?”宋轩觉得奇怪,但也不想去深究。
梁夫人还是一副作难的样子,说不出什么来,只到梁管家来,才算解救了梁夫人的难堪。
梁管家低声对梁夫人说道:“夫人,家中现银不多了,付给他们工钱的话,就只剩十二两,不够明日给老爷、老夫人看病的了。”
“他们的工钱能有多少,怎的就不够?”
“他们是长工,两人的月钱加起来就是一两四钱下午还要给少爷买补品,就需五两多。夫人是知道的,账上已经没有钱了,再等只能是两个铺子下月进账了。”
梁夫人知道那些名贵的补品最费钱,这半个多月来,已耗费许多,银子更是压在货物上腾不出来,但是也没有办法:“先把眼前的事情度过去吧,明日再想辙。”
二人压低声音商量,潘岳只听他们嘀嘀咕咕说话,听不清,宋轩的耳力却是极好,心道:果然梁家是没落了,想必丫鬟也都辞退不少,要不这一路走来,连个多余的人影都没有。
梁管家将两人的月钱交给宋轩,宋轩说道:“请管家拿个纸笔前来,我好签个字据。”
梁管家只当宋轩年轻不经事,也忘记了这一层,这么一提醒,确实应该写个收据,这个月忙得他连老本行的工事都忘了。
宋轩又对梁夫人说道:“我等既奉大人之命来探望梁员外,还是亲眼见到员外好回去向大人复命。”
梁夫人又迟疑起来,迟迟不肯松口。
潘岳说道:“宋大人也会探病,说不定还能看看梁员外的病情。”
梁夫人听后,看看月妈妈,这才点头说道:“好吧,劳烦大人了。”
等宋轩将收据写完,交给梁管家,又将银子收好,跟着梁夫人一行来到梁员外屋中。
宋轩把完脉后,对梁夫人说道:“梁员外原先怕是身体也有些外强中干,若是滋补得当,再得二十年寿命不是什么难事。这次大约是急火攻心所致,病状来的急,又滋补得凶猛,两火相聚,这身体肯定是受不了的。若从今日起,进补些温和的补品,倒能缓和一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梁夫人急急问道。
“只不过,这半月的大补进得太多,还是损害的元气过甚,怕是只得不到十年年寿命了。”
梁夫人听后,却是喜出望外,看来老爷有救了。前日的大夫来了也说得温补,老爷这两日不似前半月那般昏迷的多,醒来过两回,看来这个大人说的挺准。
于是问道:“请问大人可否移步,小儿也在病中,却无人能医。”
宋轩看看躺在床上的梁员外,还未开口,就被梁夫人抓住衣袖说道:“大人,求求你了,看看小儿吧,他已半个多月不能下床了。”
梁夫人怕他不肯,欲要跪下,宋轩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其实他也没有不想答应,他还没有发现那股压制性极强的气息是从何处来的。他总不好在人家家里到处转悠吧,只得用这个借口来找个机会转转。
“如此,就请夫人带路吧。”
梁夫人喜出望外,比先前热情许多,殷勤的在前面引路,说道:“前面就是小儿的院子了。”
宋轩越往里走,越感觉到压制,看来,那气息就是从这个院里散发出来的,进到院中,他们发现,院中一颗两人合抱的槐树,犹如雷劈过一般,从中被劈成两半,树叶已经枯黄,但是树干却没有完全枯死。
梁夫人在前面带路,宋轩却在门口停下,与众人相错调转方向,走进西边的另一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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