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太太看媳妇懦弱的模样更是生气,直捣拐杖:“都什么时候了,你别管我,快去看看泰儿如何!”
这正合梁夫人的心意,她过去看到儿子被打成这副皮开肉绽的模样,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将手帕衣袖都打湿了。
她指尖颤抖,在梁栋泰的后背上轻轻扫过,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他的伤口,梁栋泰哼咛一声,梁夫人立马跪坐在床前的脚踏上,喊道:“儿啊,你怎么样了?”
她一摸梁栋泰汗涔涔的额头,惊呼道:“怎么这么烫,大夫什么时候来?”
梁夫人身边的嬷嬷喊道:“你们快去打盆凉水来。”然后安慰梁夫人:“夫人别急,我这就去催他们请大夫快来。”
梁夫人这时已经慌的六神无主,连连应道:“嬷嬷快去。”
梁老太太听见里屋又是哭,又是出去催人,不顾年迈的身体,由丫鬟扶着,强撑着站起来,过来问道:“泰儿怎么样了?”
梁夫人慌乱的站起来,哭诉道:“母亲,我只有泰儿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啊,啊,啊~”然后就传来梁夫人呼天抢地的哭声。
这下把梁老太太气得更是七窍生烟,怒吼道:“这个逆子!竹芯,老爷呢!去哪了?”
叫竹芯的丫鬟连忙跪下,结结巴巴的说道:“老,老爷……”
“说!”
“老爷,老爷他出去了。”
“去哪了!”老太太气得直拿拐杖打在竹芯的胳膊上。
“去,去月影楼了。”小丫鬟捂着胳膊颤巍巍的说道。
“他把我孙子打成这样,他还敢去逛花楼?”梁老太太最后近乎于怒吼出来:“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丫鬟不敢多停留,如临大敌地跑出去,叫小厮去把老爷找回来。
这时,大夫被找来,梁老太太赶忙让出道,皱着眉头说道:“大夫啊,快给看看。”
那大夫上前查看梁栋泰的伤势,再把脉完,摸摸他的额头,说道:“梁少爷受的是皮外伤,虽然重了些,但是没有性命之忧。老夫人,夫人尽可放心。”
听这话,两人还是不放心,梁夫人问道:“可是,泰儿他发热的厉害。”
大夫说道:“用湿帕子沾了凉水敷在梁少爷额头,我再开帖药,一日三次,不出五日,梁少爷便能下床。这几日吃些清淡的,盐不要太重。”
梁夫人连连谢道,然后就让下人领着大夫去拿诊金,自己则亲自在床前照顾,连给帕子换水,都自己亲自动手。
梁老太太听了大夫的话后,放下心来,等到梁栋泰喝过药后,就对梁夫人说道:“一会儿他父亲回来,让他到我这里来。”
梁太太说道:“母亲还是早点歇息吧,今日已晚,任何事情明日再说如何?我不想泰儿被吵醒。”
梁老太太为孙子着想,勉强答应道:“那就按你说的办,明日?看我怎么收拾这个畜生。”
梁栋泰这会儿要是清醒着,会不会嘲笑父亲也是“畜生”。
这场闹剧最终以梁员外罚跪祠堂一夜结尾,梁栋泰在床上足足趴了三天,才勉强能下地行走,然后又在家好吃好喝的养膘养了一个月,等他伤痊愈后,更是夜夜欢愉,好似在弥补这一个月来的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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