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甲随赵壘子上了练武场,走到一处空旷角落。赵壘子转身说道:“既然你已经跑了两个多月的湖,耐力多少已有些长进,今日就教你如何使用耐力,来照着我的姿势摆。”
说完,赵壘子两拳夹于腰间,一腿半曲,另一腿相前平踢出去,如此单腿站立,纹丝不动。戌甲照着姿势摆出,身体却不住摇晃,脚掌撑在地上发疼,脑中血气上涌。才站了一小会儿就眼睛通红,不停地大口喘着气。赵壘子仍保持着姿势,偏头看了一眼,说道:“坚持不住了就停一会,换一条腿踢。”戌甲依着话,站一小会儿就换腿,来回换了好几次。最后却也坚持不住,两手撑着膝盖,不停地喘着气。转头看赵壘子,仍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气息也很平缓。
见戌甲坚持不了,赵壘子收起姿势,拍了拍戌甲肩膀,问道:“自己感觉如何?”
戌甲边喘着气,边回答道:“没想到站着不动也这么累,每次才一小会儿,感觉比冲一段湖还难受,哎。”
赵壘子呵呵一笑,说道:“那是因为你身上没力,站立的时候即便有微小的晃动也须格外卖力地调整,所以这耐力的消耗会快得多。且卖力使肌骨时刻紧绷着,很快便会疲劳不堪,两相加在一起自然站不稳也站不久。如果你不把身上的力练起来,那你的湖也是白跑,临到用的时候,且不说使不使得出来,纵使能使出来,三下五下的也把耐力给耗光了。”
戌甲点点头,问道:“那我该如何去练出力来呢?”
赵壘子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现在还在打基础,不必特别练身上的哪一处,全身上下一起练就是了。”
说完,赵壘子伸手朝旁边石桌上一抓,隔着几丈远取来了一摞带子,叫戌甲分别系在手腕、上臂、脚腕、大腿及腰间。戌甲伸手去接,险些被那一摞带子压了个踉跄,原来这么重!戌甲一条一条慢慢地系好了带子,然后问道:“该怎么做?”
赵壘子说道:“现在还不须你去特意做些什么。除跑湖以外,你做任何事情都把这些带子系在身上,慢慢去习惯,知道哪天感觉不到了,就可以更进一步练了。好了,现在可以先取下来,以后自己慢慢练,再教你点别的,跟我来。”
说完,又领着戌甲出了练武场,来到一块空旷的草地之上。草地十分松软,踩着如同棉絮一般。二人站在草地中央,赵壘子问道:“平日里练过拳吗?”
戌甲答道:“以前山下时看过别人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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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没练过。”
赵壘子又问道:“那你觉得拳要如何打出去才能最狠?”
戌甲想了一会儿,答道:“应当是使尽全力伸出拳头才能最狠。”
赵壘子摇头说道:“不,只知道伸出拳头是不可能打出最狠一拳的。拳之力,三分在臂,七分在根。”
戌甲看了看地,问道:“这根莫非指的是双腿?”
赵壘子笑道:“你倒还有些悟性,这根确是指的双腿。因腿远壮于臂,将蹬腿之力由腰传至于肩,再趁肩冲之时全力伸臂,如此才能打出最狠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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