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离抬手拍上蒋青的肩膀,“走吧,快上课了。”怔怔地盯着未来姐夫的背影做啥子呢。
蒋青回神过来,扭头看向放在肩膀上的手,这只手又向他伸出了,他就不明白,从六岁那次见面开始,这只手就从没有放弃任何能对他动手的机会。
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对他动手动脚呢?
蒋青冷冷地瞅着沈天离,沈天离悻悻收回手,若无其事拉起蒋青的手腕,大步向前走去。
蒋青抬头望天,他这是粘上了甩不掉的牛皮糖吗?
傅小七走在后面,看着前面拉拉扯扯的二人,小声嘀咕着:“太没形象了,两个大男子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顿了顿,又嘀咕起来:“不过,这幅画面看起来和谐又养眼。”
三人来到广学堂,一进门就受到了同学们的热烈欢迎。蒋青迷茫又疑惑走到最后一排位子,愣愣地坐在木凳上,他什么也没做啊?怎么就成了广学堂最受欢迎的人呢?
傅小七一来就将蒋青前排位子上的同窗赶走了,这位同窗就是刘强,刘强委屈得只差没掉眼泪,坐了大半年的位子就这样被新来的同窗抢走,简直没有天理啊!
再憋屈,再不愿意,刘强还是默默地起身让位,这位新来的傅小七与沈天离,蒋青是一伙的,他惹不起,他家老爷子的官位不够级别。
上课钟声响起,众人停止了喧闹,安静的坐着等着司业来上课,这节课是郑司业的儒学课,众人才会如此安分守己。
郑司业叽里呱啦讲了一篇文章后,要大家跟着他朗读,众人摇头晃脑大声跟读,沈天离三人却没有参与到广学堂的朗读大业中。
他们三个脑袋瓜子凑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嘀嘀咕咕商量着翘课大业。
蒋青:陛下只是要他来国子监上学,又没说不准他翘课。
沈天离:你翘课得有人陪,我就是为了陪你才来的。
傅小七:你们两都来国子监上学,怎么也得有我的份,不然就不是好兄弟了。
郑司业偷瞄了数次,那三颗凑在一块的脑袋瓜,实在是太打眼了,郑司业念一句诗文,叹一口气,陛下,您这是要砸了臣的招牌啊!
一篇荡气回肠,气吞山河的文章,硬是被郑司业读出了委屈,无可奈何的情怀,跟读的学子们越来越跟不上郑司业的节奏,他们都是无忧无虑快乐的少年郎,不知委屈为何物。
蒋青三人愕然抬起头,眨眨眼,再眨眨眼,郑司业这是怎么了?
念个书而已,为何念出一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呢?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郑司业松口气,同学们也舒了一口气。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第二节课,郑司业又来啦,同学们脑门上的冷汗直流,这一个晌午都要被郑司业虐待。
郑司业也不想来啊,可是,从来不缺勤的周司业,今儿个竟然请他帮忙上一节课,他能拒绝吗?
郑司业抬眼往后排的位置看去,哎呦,真是太好啦,三位不喜欢念书的老大翘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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