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潇楚辞时不时回去到白府,同余青商讨要事。
“妖界今日下了令,五日之后,胡北倾那贼人会与公主大婚!”
潇楚辞脸色看起来很平淡,可以说过于的平淡,在余青说起此事之时,他没有任何的眼神波澜,“你是说,他要与公主殿下成亲?”
“是!我知道你与公主殿下……”
话未说完,潇楚辞立马开口打断了余青的下文,“三长老,没有道理的事情,就是空穴来风,有些话该说不该说,劝你最好是要想清楚,莫要道听途说才是!”
“……啧,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老夫不懂你们,你在人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现如今提起小姝也会毫无波澜了,还记得那年,小姝跟你在那里……”
“三长老!我说了!有些话!不该说的最好是管住你自己的嘴!”
“不说就说!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过这种疯狂,你们年轻人也就是这样,想当年我们那时候……”
潇楚辞实在是忍不了余青接下来的絮叨,连忙起身,“三长老,我觉得今天的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余青摸不着头脑,嘶了好几声顺道不解的抓了几下自己的白胡子,“什么?这不是才刚开始么?你怎么就不继续谈了?”
“我觉得三长老你今日不是跟我谈论事情的…”潇楚辞稍微顿了顿,眼神上下扫了眼余青,继续说道,“反倒像是…另有它意!”
“另有它意?老夫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提了下公主殿下吗?你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翻脸就走?”
“不跟你多费口舌之争,改日再谈吧!”
说罢,潇楚辞也不在做停留,出门就消失在了余青的视线,余青只能无奈叹气,抓起一旁的清茶抿了好几口,酝酿好一阵后,又摇头叹气了几下。
这个胡狱,当年他跟公主殿下的事情,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当年在狐界还有一句众所周知的秘密,那就是,千年不开花的石头胡狱,对公主殿下唯命是从,基本上可以说是随叫随到的了,但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公主殿下压根对他没有那份意思,大家也都明白这个道理,但胡狱这小子不明白啊,他出生到长大,压根就没有怎么跟人打过交道,经常属于是比较孤僻的存在,好不容易让他遇上了满心欢喜的小姑娘,那可不就是一头栽进去了么。
每天跟个纯情小子似的,隔三差五往后山跑,这些基本上大家都知道,那时候还好,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直到后来,这件事捅到了王后那里。
作为一个狐族女人为王的世界,跟长老的后人牵扯,本来就是有违常论,这种事情搞的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了,连王上都知道了,就王后不知道,这不就是在打她一妖之主的脸面吗?
王后听了怒气冲天,当天就把公主殿下叫去了正殿,并且质问她跟胡狱究竟是什么关系,让她最好是理清楚自己的事情,身为狐族未来接班人,她可不能够如此轻浮,这要是以后被人说三道四,那还得了?
当时余青处理事物恰好也在正殿里,他见过公主殿下当初哭的有多可怜,从小当个宝贝长大的孩子,哭成这样有谁不心疼呢,可毕竟她是未来的王,不论做什么行为,的的确确是代表了整个狐族。
王后当时下令本来是想把公主殿下带走,让她离开狐族,等她年纪合适了再回来学习如何处理事物,继承自己的王位,但公主殿下哭的死活不肯,非不答应离开,余青和几个长老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最后还是大长老知道了,前往正殿,给了一个权宜之计,那就是公主殿下不用遣送回去,但必须要让她亲口告诉胡狱,打断胡狱的念头才行。
都说最了解不过自己的亲人,大长老身为胡狱的亲爹,他最清楚,这件事如若不让胡狱死心,那就会一直纠缠下去,还不如当头一棒,给他来个厉害,痛过了至少就能记住什么事情是不能逾越的,这样才是最深刻的,也算是给了两个小年轻一个教训。
那日,公主殿下前往山谷的时候,胡狱不知道的事,在他们所有的谈话中,正殿里的每一个人,把他们二人的谈话一言一行都看在了眼里,当然余青也看见了,胡狱是如何的痛苦不堪,不过那是第一次看他这么可悲,但也是最后一次。
在那之后,两人确实断了联系,胡狱闹了段时间,不过也没有闹大,这件事贵族有意隐瞒下来,外人也是不得而知。
胡狱最后停下,是大长老亲自出马的,虽然不知道两父子说了什么话,但从那之后,胡狱的的确确的又变回了从前那般,也不会再吵着要见公主殿下,在那之后,两人也算是断绝了来往,给胡狱第一次懵懂无知的心动画上了句号。
白银思一进门就看见余青跟灌酒似的往嘴里灌茶,还时不时的叹几口气,趁其不备偷偷走上前去,一把拍在了余青的手臂上,故意大着嗓门在余青耳边吼了一嗓子,“师父!你在想什么呢?喝茶跟喝酒似的?还砸吧起来了?”
余青吓得一哆嗦,魂儿一回,上手一巴掌瓷实的打在了白银思的手臂上,疼的白银思龇牙咧嘴的,“哎呦我去!你这臭小子!你是要把老夫的耳朵吼坏?!”
“师父,我这不是怕你走神了么,万一出什么意外呢?”
余青不屑一哼,“老夫第一次听说,走神还能出意外的?”
“这不是防患于未然么!”
“去你的!你来做什么?小卿儿呢?”
“她在厨房弄你爱吃的那糕点呗~” “还是小卿儿好!懂事!”
“喂?我才是你徒弟!你干嘛不问我,要问她啊?你这老头儿,不会是想收她为徒吧?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家!我收留了你们!你不准给她偷偷开小灶!还不带我!”
余青烦躁上手,用手背猛的敲了下白银思的头顶,“你这臭小子,怎么如此斤斤计较?她这段时间又不能说话,是不是趁着机会欺负人家啊你?”
“我欺负她?天地良心啊!我对她够好了!你怎么跟我娘似的,老是觉得我要欺负她吧?我长得特爱欺负人?”
说完白银思还特不自信的摸了摸脸部,好像真的觉得是不是自己想的凶神恶煞了,余青张嘴大笑起来。
“就你?算了吧,只是你这臭小子,嘴不饶人!好姑娘都要让你说走了!”
“什么好姑娘都让我说走了?师父!你可别诅咒我啊!我这情伤才恢复没多久呢!”
“得了吧你!自作多情!”
“什么自作多情啊!”
“你爹娘昨日跟我提起过,你别不认!”
“跟你提起过什么?”
“就是那个叫做温沅沅的传奇女子,听说她好像还是胡狱之前在人类的妻子是么?”
“……这你都知道了,我爹娘嘴还挺不把门儿的~”
听着白银思酸唧唧的声音,余青乐呵的拍了几下白银思的后背,“这姑娘啊,是没办法抢的,要人家喜欢你才有用!不喜欢你的,怎样都没用!所以说啊,这人还是得找喜欢自己的才行!”
白银思烦躁的揉了几下眉心,“行了,哪儿来的这么多大道理,你是听了谁的话?是不是我爹娘跟你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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