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楚辞低头一笑,背着手走出了房门,站在门外,看向温沅沅,
“那好,我来当你的对手,你只管对我进攻就行了。”
“好!”
温沅沅拔出剑鞘,轻松跳跃下台阶,架势摆好,眼神准备,握紧剑柄,“那我就开始了~”
“请~”
温沅沅吭哧一身,朝着潇楚辞的位置奔过去,长剑持入,明明是剑风稳正,但潇楚辞仅仅是一个下腰,温沅沅的长剑便扑了个空。
随后,潇楚辞趁热打铁,左脚轻浮,右脚点地,单手置于身后,迅速之快,飒气的一个旋转,眨眼睛就转到了温沅沅身后,上手就点住了温沅沅的肩膀。
温沅沅眼神一僵,猛的回头,长剑挥下,剑风袭来,而潇楚辞早已在离温沅沅出剑的两步之远的位置站定,
“太慢,下盘不稳,持剑气息不正,出剑招数老套,下一步很容易被人看穿。”
温沅沅扑了个空,也不气馁,横心一下咬牙,右手再次用力,朝着潇楚辞的位置挥了过去,这次温沅沅使用右脚吸引对方注意,下盘稳扎,右手抬起,再次一个旋转挥了下去,潇楚辞依旧丝毫不伤,也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了温沅沅的另一边。
“这次下盘稳了,但你太执着于自己的下盘,忽略了你的气息,气息不稳,持剑易错!再来!”
温沅沅点头同意,只不过这次,她需要拿出自己的真凭实力了!
温沅沅背手俯冲过去,右手抬起,准备下挥的一瞬间,潇楚辞再次打算转移站位,但就在那一瞬间,温沅沅手里的剑,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调换到了左边,左手持剑,是潇楚辞未有想到的。
一个剑刃挥了出去,潇楚辞只能停止移动自己的站位,一个下腰起身,单手一拍,这次他抓住了温沅沅的肩膀,成功抑制住了温沅沅挥剑的动作。
潇楚辞眉头轻挑,倒是有些意外,“你会左手使剑?”
温沅沅冷哼一声,右手抬起一掌拍开了潇楚辞的手背,脚步飞速往后平移,再次站定位置,拿好长剑,
“不然你觉得我怎么从二十个人里脱颖而出活到现在的!”
“二十个人?”
“废话少说!继续!”
“好。”
温沅沅不肯松懈,连着攻击了好几次潇楚辞,从最开始的破绽露出,到往后越来越得心应手,任何潇楚辞说过的缺点,仅仅在这两个时辰内,温沅沅全部将自己的问题纠正过来,并且比之前的剑术更加精进了许多。
天气变幻莫测,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现在已经开始下起了雪花。
雪地里,一红一紫的影子,切磋的有来有回,直到温沅沅终于忍不住喘气休息,两人才作罢停了下来。
温沅沅抬眸瞥了眼肩膀的雪花,抬手拍了拍,看样子是切磋的还不错,嘴角也是带着笑意。
潇楚辞盯着她笑,自己也是低头嘴角微微上扬,今早切磋开始,还没见到她笑过一次的,现在终于还是笑了。
温沅沅抬眸看向潇楚辞,“你的速度很快,现在我倒是有点儿不大相信,你的武功会在我之下?”
潇楚辞突然俯下身子,好跟温沅沅平视,只见他嘴角一勾笑了笑,“速度快,并不代表武功高,是你说的,文武双全人才很少,我呢,就是只会技巧,能力跟不上野心~”
“那你这是术业有专攻?”
“术业有专攻,倒是会形容~”潇楚辞站直身子,无奈摇头宠溺的笑了声,抬手将温沅沅身后的斗篷拍了拍。
细长骨骼分明的手指,将其勾起,盖在了温沅沅的头顶,“雪下大了,进去吧?”
“老潇!温沅沅!”
是白银思来了,温沅沅和潇楚辞两人同时转过身子,看着一身雪白的少年朝着他们跑来,红色发带随风飘扬,大雪纷飞,耀入人心。
温沅沅收起长剑,看向白银思,“怎么来了?”
白银思傲娇瘪嘴,双手抱臂挑眉,“我来看看你们不行吗?而且我都被困在家里十几天了!你们也不说来我府里找找我~”
“进去再说吧,雪大了。”
“老潇说的对!先进去吧!雪都大了!”
“嗯!”
三人一同踩着白雪,长靴在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从远处望去,画面极致柔美,三人的出现,宛如一副水墨画中的人,给画面添加了不少生机。
白银思落坐木椅,一脸悠闲的把玩着手里的茶具,“我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们的~”
“何事?”
“你们猜猜我今天在街上遇见了谁?”
温沅沅眉头一皱,“黑衣人?”
“什么黑衣人?”
潇楚辞开口否认,“他还没见过那人。”
“也是。”
“什么黑衣人?”
温沅沅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白银思,毕竟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也是对他的安全着想,“无事,你遇见谁了?”
“我在酒楼里喝酒,我看见了宋苑柔和她的婢女,上了楼,去了房间包厢,见了温婷婷。”
温沅沅扭头看了眼潇楚辞,“果然,我们猜测的十有八九就是真相了。”
“听我继续说,然后我见她鬼鬼祟祟的,心想她出门干嘛还得戴着个斗篷,她虽然是公主,倒也不是人人都能认识她的,所以我就起了疑心,最重要的是!那凶神恶煞的婢女还在门口守着,更加断定了我的疑心是正确的!”
“所以,你发现了什么?”
“小爷跳上了屋顶,听倒是没听见什么,但是我看,宋苑柔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瓷瓶,我看嘴型两人说什么什么毒,倒也是不大清楚。”
“反正宋苑柔也是心思缜密,最后说的我压根也不知道是什么了,就是觉得,她们两聚在一起,准没什么好事,我就是想来,提醒你一下。”
潇楚辞若有所思的样子,沉默半天才开了口,“毒?这倒是一个潜在的危险,看来这段时间你得需加小心谨慎了?”
“嗯,看来她已经是盯上我了,只不过,我倒是很疑惑一个事情?”
“何事?”
“为何她这么恨我?且不说之前的事情,她为何三番五次针尖相对,我倒是记得,之前无她并未生过何事!”
白银思放下茶具,起身走到温沅沅身边坐下,“…她就是个疯子!说到底,还是因为老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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