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听?好啊。”裴翊宸当然不会拒绝温浅瑜,长眉一挑,他便端起茶盏开始诉说过往,“英国公世子,也就是昭容长公主的驸马,年轻的时候,曾到南疆边境历练过两年。
“大抵是同为武将世家的缘故,英国公府与镇南王府一样,在培养子弟行军打仗一方面尤为严苛。
“他们不会直接为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的子弟谋取差事,让孩子们在一开始就成为高高在上的‘大人’。
“他们选择的是,让所有家族子弟从零开始,从一个小兵开始。让其凭借自己的本事,一点点打拼出军工,然后,再靠着他们本身的成绩来为他们安排差事。”
“这我知道。”温浅瑜点头表示了解,“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正融入军队,与每一名将士共情。当然,也更能服众。”
抿了口茶润润嗓,裴翊宸又接着道:“少年时期的驸马和镇南王,便是以小兵身份相识的。
“他们是一个营的,也是一支小队的,两人在边境战场上一起吃过草,一同卧过雪。他们互相支撑着走过了两年,从一无所有到战功赫赫。
“说他们是朋友,倒不如说他们是生死相随的兄弟。即便只有短短两年,对于无数次一起经历生死的人,还是足够塑造一生相随的友情的。”
“你是想说,驸马当年也不相信我父亲会与太子谋反,所以借着再去南疆边境办差的机会,私查了我父亲谋反的事?”温浅瑜蹙蹙眉,“可是…在喻家被满门抄斩之时,他并没有站出来说过话呀。”
她并非责怪,她只是就事论事。
如果一开始都没选择发声,后边儿再偷偷去查的可能性,又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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