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他余光瞥见下方巡逻的山匪,另一种可能,又忽然在他脑海中乍现——会不会,是山匪们的暴动,造就了一个假象?以至于镇南王在打听军情的时候,听到宣平伯那边确实有战情?
这种瞒天过海的招式,虽然施展起来有些难度,但只要山匪们听话,能好好儿配合…只要时间够紧迫,容不得镇南王过多调查…只要有玉符为证,占得一个信任的先机…
总总条件合并在,或许,这不可能,便成了可能?
如果事情真如自己想的这样…
裴翊宸闭闭眼,努力压下心中猛然翻涌的情绪:“无论怎么猜测,我们都得有证据才是。如今最好走的路,就是沿着于知州的调查往前。
“对了,我应当还没跟你说过,于知州这些年一直窝在柳州,很有可能就是在调查十三年前旧案的真相吧?
“如今他这一死,估计,就是接触到某个关键线索了。
“而就现在这情况来看…或许,是他先寻到了玉符,知晓了宣平伯为什么会弄丢玉符的秘密,也说不定。”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还是得进去一探?”于知州这条线他们就追到这里,如今除了潜入,似乎没别的路可走了。
但裴翊宸却紧跟着戳戳她的前额:“笨,既然咱们对山中情况已经有一定了解了,当然不用再进去了。
“你别忘了,于知州本也不是死在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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