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顿,她又补充道:“不过,眼下这阵法是何阵法我虽然能确定,但他的具体出处在何处,我却是不清楚。
“有可能,是家中长辈在书籍中偶然所得,也有可能,是旁的人同他讲述过,最终让他记了下来。”
“家中…长辈?”裴翊宸暗暗琢磨了一番温浅瑜的话。
对方虽然仍旧没把自己的身份挑明,但仅仅是这句话,就已经蕴藏了许多线索了——或许,她的长辈就是镇南王府的旧人!
领悟到这一点,裴翊宸再看温浅瑜又更亲近了一分。
如果她家前辈真与镇南王府有关,那他与她,便算是有共同的敌人了!他没有忘记当年的事,她亦是时时刻刻挂念着真相…
那将来…他们定还有许多可以协力合作的地方!
心中暗喜,但表面上,他却没往了追问:“依你看,你的那位长辈,是从书中看的阵法,还是…从别人那里知晓的?”
“依我看,是后者。”温浅瑜蹙蹙眉,迟疑道,“这阵法精妙,却又不常见,适用的地方也不多,甚至…甚至像是另一种常见一些的阵法的改良版!
“从书籍中学到这种专门弥补了某个适用缺点的改良阵法不容易,最可能的,还是别人告知。”
“你有怀疑的目标吗?”裴翊宸眯眯凤目。
这回,温浅瑜终不似最开始那班犹豫,只一思索,便果断道:“我认为,应当是宣平伯,也就是如今的宣平候,将阵法内容传递出去的。”
“宣平伯把阵法细节告诉了你的长辈?他们很熟?”裴翊宸挑眉。
“算不得多熟,只是略有往来。”温浅瑜想了想,又道,“但他们之间,说不定有中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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