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不大?你这是怎么推断出来的?”温浅瑜仍旧没有放弃先审手中几人的打算,“你是怕他们不愿说吗?若是如此,或许我能…”
“不是怕他们不说,而是怕他们本就说不出什么。”裴翊宸示意温浅瑜先用点心,随后才道,“为什么那人动手只针对田通判和周同知?为什么田通判死了周同知只是疯癫了?为什么更好接触的杨县令一点儿事没有?
“还有,为什么那为了银子帮着做事的差役直到跟我们交代实情都没有被杀人灭口?
“我想,并非是那人心慈手软或是能力不足,而是,这些弃子本来也没多重要,不知道什么秘密。”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温浅瑜忽然觉得手里的桃花酥不香了。
见她停下动作,裴翊宸亲自夹了块桃花酥放在她碗里,才又接着道:“如果是这样,我们不妨换条思路,倒着往前走。
“对方为什么非要至于知州于死地?哪怕不惜惊动朝廷?”
“因为…于知州知道了一个对他非常不利的秘密?”温浅瑜咬着桃花酥,试着接话。
“没错,因为利益冲突到了极致,所以,就有人得送命。”点点头,把顺带熬制的桃花羹推到对面,裴翊宸又接着道,“既要杀于知州,又该怎么动手呢?”
“于知州是一州之首,在朝廷眼中并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杀他或许容易,但要平复后面朝廷的调查,就不容易了。所以…”温浅瑜一口酥一口羹,认真想了许久,才道,“无论怎么动手,都要选择最能掩人耳目的法子。”
“说得好!”闻言,裴翊宸不禁弯弯凤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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