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出自凌晋之后。
说话间,他捏着赵氏的手家中力道,漆黑的眼睛看人时极有压迫感,低声又问了一遍,“说说看。”
赵氏心里发怵,强打起精神,“我也不为难你们,只要陈芷如去和老爷说请,让他不要将妙瑛远嫁,从今以后我与你们就互不相欠,如何?”
“你是哪来的脸?”陈芷如发自内心的询问。
从始至终都是赵氏在欠她,怎么要她帮忙后才能互不相欠?这门亏本生意也只有赵氏肯做。
赵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把实现想好的说辞说出来,“陈芷如身上可留着我们陈家的写,哪怕断绝关系也是我们陈家的人,若是姐姐没有嫁到好地方,她作为妹妹的在人后也要遭人议论,你们帮我也是帮你们自己。”
一套套歪理,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就变成了真的似的。
陈芷如无声的冷笑一身。
最近的灯笼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吹得左右摇晃,陈芷如淡淡瞥了眼睛,语气不明。
“如果我不同意呢?”
就像是被戳中了弱点的刺猬,赵氏顿时炸了毛,“你敢不同意?”
她一激动,也顾不上当前自己在求人的身份,习惯性的反驳,“我来找你是看得起你,我劝你见好就收,也好给将来留条后路。”
凌晋目光一寒,“你所什么?”
赵氏脑子转过了弯,紧急闭嘴。
她急的额头冒汗,偏偏陈芷如尚且不慌不忙的笑了声。
她的笑声没有丝毫温度,好像冷风吹过赵氏的心尖,她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你,你们……”她艰难的吐下一口口水,第一次因为陈芷如而恐惧。
这样 这样……哪有之前那个草包一星半点的痕迹!
陈芷如友好的笑,“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没想到夫人也是一个好母亲,为了陈妙瑛竟然找到了我。”
她亲切的询问,“恐怕夫人也是走投无路了吧?”
碍于面子,赵氏梗着脖子不作答,心里还是认定这是二人时间的交易,不算求人。
而陈芷如也不想听到她的回答,绕着他走了几步,“刚才夫人差点说动了我,只是我现在想了想,问如今既为人妻,并不需要在意名声。”
她就像是一个逗猴的杂耍艺人,刻意放慢语气,“何况陈妙瑛算我哪门子的姐姐,以你们从前对我做的事,我将你们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又没了理由帮你。”
“最后一点。”陈芷如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看她,“我不会掺和陈家的事,你此刻找上门来,只会提醒我该出手了。”
一句句威胁就像情人间的私语,语气和说的话就像两个不相干的人所说,赵氏不知觉咽下一口口水。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陈芷如,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陈芷如不耐的给了凌晋一个眼神,凌晋会意,拉着赵氏的手加重力道。
“说完了吗?”
他那双大手用来拉弓拿刀,力道岂是养尊处优的赵氏守得住的,她痛得惊呼一声。
“你放开我!若是你们不同意我是不会走的,我是陈夫人,你们敢这般对我?”
如今的赵氏和从前雍容华贵的富夫人形象天壤之别,尖得像针的叫声刺耳极了,陈芷如面色神情尽数消失,低声呵斥。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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