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并不回答,探头探脑朝里面看:“陈老板在吗?”
“她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见你。”凌.晋微合上门,挡住他打探的目光,并无让他进去的想法。
下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好像很为难似的。
“好吧……那你是陈老板的丈夫吧?”不等凌晋回答,他语速很快的说:“我也就不瞒你了,是这样的,其实我此次前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我们老板让我给陈老板送一些东西,既然陈老板不舒服,那劳烦公子转交吧。”
一边说,他手脚麻利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二话不说朝他的怀里塞。
凌晋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手,坦言道:“我一向不参与她生意上的事,这些东西还是等她病好了再亲自决定是否收下,我做不了主。”
吓人哑口无言。
——他是吃准了他为了面子也会替陈芷如收下才会如此直白,可万万没想到他竟如此豁得出去。
哪怕他说的是实话。
下人悻悻然一笑:“那这……”
凌晋不给他再说的机会,直接下逐客令:“芷如卧病在床,我还需再去照顾她,你若是无事我便不留你了,刚才的话牢房你转告你家主子。”
下人有苦难言,硬着头皮答应:“我明白了。”
把下人打发走,凌晋去厨房用小火熬粥,中间抽空去看了下陈芷如,发现她竟然醒了。
“没睡着?”凌晋有些意外。
“不是。”陈芷如的声音里夹着厚重的鼻音,含含糊糊回答:“我好像听见有人来了,谁啊。”
凌晋无奈的在她身边坐下,边替她拢好被子边回答:“是楚洋的侍从。说是要给你一些东西,被我打发回去了。”
“东西?”陈芷如精神些许,追问:“什么东西?”
两个人已过了给对方见面礼的时段,楚洋总不会再给她送店里的新品吧?
看出她的想法,凌晋否认说:“不是他店里的物件,我看……大约是银票之类东西。”
“银票?”陈芷如尾音扬起,似是不敢相信,“他为何要给我送钱?”
两个人也无生意来往,这怎么看都说不通。
凌晋知晓她不需要自己的回答,在一边看着她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陈芷如的脑海中有一句话一闪而过,迟疑问:“说起这件事,我倒想起来昨日商会的人准备重新选一个管理人取代陈家,当时楚洋问我会不会参与,总不会问这件事吧?”
昏暗的天色让大脑色的反应越发迟钝。
陈芷如花了一些时间来思考,随即摇头:“不可能,楚洋初来乍到,应当不会这么快想把手伸到这么高的地方。”
不过她随即浅浅一笑:“说起来,眼下陈家也该知道商会要选人取代他们的事了,也不知那些人会是什么反应。”
这次的事若是陈家所为,岂不是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凌晋叹口气,干燥的掌心覆盖住她的眼睛,缓声道:“这些事以后再去想,你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体,不必急在这一时半刻。”
陈芷如的睫毛像把小刷子般刮过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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