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芷如就没再提。
他手上的动作干脆利落,她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又想到了血书上。
他回头见她一副失了神似的样子,轻轻一叹,用干净的那只手掐了下她的脸。
“又在想生意?”
陈芷如诚实的“嗯”了一声。
看她愁眉不展,凌晋干脆在她身边坐下,将她的手包进掌中。
他的手粗糙又干燥,这样的体温相接让她格外的有安全感,她听见他问:“还在想什么?”
“且不说是不是陈家人所为,你以为她们这样做会有什么目的?”陈芷如问:“总不会是想借此让其他商户孤立我吧?”
不等她自己否认,凌晋先说:“不太可能。”
其实陈芷如自己也觉得不可能,点头算是同意他的话。
凌晋的指腹轻轻摩着她细嫩的手被,缓声说:“若是想知道幕后主使的目的,再过三天就可知道答案。那么多商户,主谋定不敢真动手。”
他胸有成竹的说,事实也正如他所说。
三日之期到的那天,陈芷如提前和县令通气让衙门加强巡逻。
收到血书的商户听说后大多选择了正常开门,小城却依旧风平浪静,好像那封血书随着时间流逝被遗忘在了三日之前。
到下午也无事发生,商户聚在陈芷如的店里,拉上楚洋商讨这件事。
各自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通,最后也只得出那人是恐吓的结论。
李老板说:“说起来,这次也多亏了陈老板,幸亏陈老板和县令打了招呼,否则那主谋会不会真的做什么还未可知。”
此话一出,众人不约而同的起身向陈芷如道谢,众星拱月般把她围在中间。
后来话题不知怎么讲到了陈家。
有老板愤愤道:“亏陈家还是商会的负责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出来做些什么,要不是有陈老板,这件事还不知道会如何收场呢。”
陈芷如不动声色:“陈家没人来找过你们吗?”
李老板说:“陈夫人倒是来找过我,只是她只字不提要如何处理这件事,只问调查可有什么结果,我没有说实话,她走后就再也没来找我。”
这些是恰好印证了陈芷如心里的想法。
她心里有了猜想,面上表情却不变,“大约她是有心无力吧。”
“怎么会有心无力?”最开始说话那位冷笑,“前几日我还看见陈夫人去茶楼听书,总不会关键时候就抽不出这段时间来了吧?”
一群人对陈家怨言颇多,说到这,就不得不提商会的事情。
如今陈家还是商会的负责人。
“如今陈老爷病重,商会正好缺一个可以独挑大梁的人,赵氏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事也解决不了……”
有人掐了说话的人一下。
说话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看见面带微笑的陈芷如时,反应迅速:“我没有说女子不好的意思,只是这次的事摆在这里,赵氏不作为也是事实。”
这倒是事实。
很多人附和,陈芷如没有插话,任由他们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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