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的议论、赵氏的破口大骂,李老五的风波解释、县令的逼问交织在一起……这其中最淡定的人莫过于陈芷如。
她含笑看着他们狗咬狗,情绪并无太大的波澜。
“……”
“你信口雌黄。”赵氏清楚自己绝不能承认,咬牙道:“我从未指使过你做这些,你可别赖在我身上。”
赵氏眼皮跳动,试图力挽狂澜:“可是陈芷如这个女人教你说的这些,只要你实话实说,我既往不咎。”
“我说的是不是实话难不成夫人不清楚么?夫人不要再逼我了,我不愿做这种亏心事。”李老五破罐子破摔:“打不了,我不告了还不行了。”
可是他若是不告,这件事全然是没凭没据,难不成赵氏还能再去找一个诬告不成?
“行了,行了。”县令“砰砰砰”的用惊堂木拍桌子,不耐道。
“李老五,你可想好了,可要收回状告?”
“是,当然!”工匠忙不迭道:“我不告了,之前是我糊涂。”
赵氏眼睁睁看着县令假模假样的询问两句原因后便把状纸丢到了一遍,随即拿起底下那一张。
“还有,陈家要状告陈老板不孝不仁?可否细细说来。”
这是赵氏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已经红了眼,不管不顾道。
“是,如今我家老爷卧病在床,可是陈芷如却一字也没有过问,天底下哪里有这种事,不说父母生病,子女必须在旁侍奉,她还在这时候抢我陈家生意,请大人明鉴。”
陈芷如已经有些烦了,干挑眉问。
“父女?我自己怎么不知我还有父亲?”
她看向从进门就没说一个字的凌晋,眨眼暗示:“是不是?”
凌晋明白她的暗示。可就是因为明白,他才觉太过意外,竟没在第一时间配合她。
赵氏以为自己抓住了她的把柄,尖声道:“大家请看,这不孝女如今竟连她的父亲也不想认了,可不是我冤枉她!”
“她已和陈老爷断绝关系,当然没有父亲。”凌晋沉声提醒:“何况陈老爷早就将她……”
他微顿看了陈芷如一下,才继续:“……把她卖给了我,自然和陈家没有来关系。”
四下顿时一片哗然。
赵氏呆住了。她算准了陈芷如作为女儿家不敢把这事宣之于口,岂料他们竟然丝毫都没有顾忌。
她隐隐约约听见身后有人议论——“竟有人卖自己女儿?这样的父亲要来做甚,是我,我也不认。”
单英子也在人群之中。
她本是来看陈芷如的笑话的,却正好看见凌晋护着陈芷如的画面,她将凌晋说完后在看向陈芷如时那悄然流露的疼惜和柔情尽收眼底,心底一片苦涩。
她心里像是有酸涩的小野果被戳破,逼着自己继续看。
最后的结果当然不会有什么意外。
凌晋当场去拿了卖身契,上面的落款赫然是陈老爷的名字。
县令附和说既然父女两人已经断绝关系,那自然不必尽孝。人言啧啧,都道觉得这昏官难得做对,只觉得大快人心。
“不要脸。”有人朝着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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