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城地处大元王朝西陲,城池不远处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因为靠海的缘故,这里的人们大多以海谋生。
在临渊城的四周,数道巨大的山脉纵横交错,将临渊城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北边的清尘山。此山常年被雾气环绕,再加上山势险峻,寻常人大都不愿意上这座山。
不过当地民间有传言,说山上住着仙人,挥手间就可令这漫山大雾消散。
清尘山山顶有一排排整齐的建筑,拱卫着中间的三层宝塔,四周都筑有围墙。在最外边有一座大门,上面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清虚观。
往日平静的观口此时聚满了人,他们的目光都聚在了一个跪在观口的人身上。
跪着的人正是秦风。被这么多人盯着,他却一点都不尴尬,反而笑嘻嘻的看着众人。
“小师弟,不是大师兄说你,你这次也太过分了。”为首的一人说道。此人面如冠玉,仪表堂堂,正是秦风的大师兄沐念云。
“就是就是,师父不就罚你在藏经阁面壁三个月吗。你倒好,直接破开了禁制,偷偷溜下山去,还当起了山大王。你看你把师父气成什么样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师父发那么大的火。”旁边的三师兄抱着手揶揄地说着。
众师兄弟也是微微的点头表示认可,一想到秦风不在的日子,师父总是拿着他们出气,因此现在看着秦风气就不打一处来。
“三师兄你可不能这样,这禁制可是你……”秦风刚要开口揭穿,看到了三师兄咪起了眼睛,又硬生生地把话憋了回去。
众师兄弟听到秦风这番话,脸上都露出了怪异的笑容,但谁都没有说破。
“咳咳,师弟你不是带回来个人吗,师兄帮你去看看他伤势如何。”三师兄一边说着一边小跑进了道观。
一提到江风,秦风也没心思与众位师兄说笑了,挺直了腰板老老实实地跪着,只希望师父能将他救活。
众师兄见他头一次这么老实,也不再拿他寻开心,连忙安慰起他来。
清虚观的一间房屋里,一位白衣老者捻着胡须在房间里踱步,时而回头看一眼床上的江风。
床旁边有一位妙龄女子,正拿着毛巾为江风擦拭身体。
“不对啊,从受伤时间上来判断,他早就应该死了才对,一个凡人的生命力怎么会这么顽强。”老者满脸疑惑。
饶是以他的经验和阅历,也觉得此事太过离谱。
边上的女子也是点了点头,她也检查过江风的身体,得出的结论与老者一样。
突然门“哗”的一声被推开,三师兄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看着老者和女子说道:“师父,二师姐。我替小师弟来问问这个人的伤势怎么样。”
“一点规矩都没有,你师弟那么顽皮就是你这个当师兄的没做好表率。”老者本来就一肚子火,此时又被三弟子推门而入打断了思绪,正要发作。
二师姐连忙对三师弟使了个眼色,三师弟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想到:“定是被秦风这小子那番话乱了神,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三师弟连忙又行了一礼,一本正经地说道:“弟子唐突,打扰了师父救治病人,请师父赎罪。弟子这就告退。”说完一把将门拉上跑了出去。
老者也是被这一幕惊到了,他还从没见自己的这个弟子这么彬彬有礼,刚要撒气却发现人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哼。”老者冷哼一声,嘴唇微动,也不管他。
此时早已经跑开的三师兄正倚着一处墙上,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只见他自言自语道:“这招果然有用,老头子都没反应过来,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又要被骂一顿了。”
突然他耳朵一动,好像听到了什么。只见他一脸见鬼的表情,连忙跑出了道观,一把将跪着的秦风拉了起来。
“走吧,师父要见你。”三师兄此时还心有余悸,因为他听到的声音正是师父的。
师父给他传音的内容也简单:“赶紧叫秦风那个小兔崽子进来,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老者看着眼前的秦风,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忍不住上来了。
“小兔崽子,你做错了事还不知错,居然该跑下山去当什么土匪。”老者越说越气。
“师父,弟子知错。”秦风重重地跪在地上:“这次无论师父怎么惩罚弟子,弟子都心甘情愿,不会有半句怨言。”
秦风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江风:“只求师父能把他救活。”
老者暗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二个都这么乖。先是平日里一肚子坏水的三弟子,又是这个最顽皮的小徒弟。
“救不了。”老者表情严肃:“他被飞剑刺伤经脉,失血过多导致心脉枯竭。而且他还是一个凡人,我的手段对他无用。放弃吧,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秦风闻言面色苍白,一想到江风是因自己才搅合到这场争斗,现在竟要命陨黄泉,只觉得内疚无比。
秦风却没有注意道,旁边的师兄们怪异的表情。哪怕是一向端庄的大师兄,此时也是嘴角颤抖,尽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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