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下车,环顾周围,本应该有些行人的地铁站里此时却一个人都没有。周围亮着的灯光没有给人带来一点安全感,且越发衬托出周围可怕的寂静,像是人迹罕至的绝境。
女孩向一旁的走廊走去,前方的灯光突然开始闪烁,忽明忽暗之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靠近。少女站定,把帽子摘下来,拿在手中,眼中有一点金芒闪烁,逐渐放大,独属于王的重压降临,大量空气被压缩,变得粘稠,像油状物一样粘稠,氧气大量聚集,与灯闪烁产生的电火花相遇,燃起了火焰。少女站在火光之中,黄金瞳点燃,宛若神明。
地铁站里的插曲,唐子文没有看到。此刻他正在飞机场,背着包准备登机。少女是何人已然不重要了,因为他马上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但有些人的“气”是会相互吸引的,自从他把糖给了少女的那一刻起,他们二人的“气”就开始了纠缠,他有预感,他们会再见面的,而且,不会很久。
思索间唐子文已经登上了飞机,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高耸的鼻梁和俊俏的脸庞引得一众空姐嘴里窃窃私语、眼里异彩连连,时不时来他面前晃悠一下,给其他客人都整不会了,第一次见经济舱空姐服务这么殷勤的。可惜唐子文对这些人都不带鸟一下的,他可才十八呢,还小。上了飞机就闭上眼睛睡着了,睡得还贼沉。等到下机的时候他被空姐叫醒,头发乱乱的、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就下了飞机,配上他这个外表,简直杀伤力巨大,给后面那些空姐看的母性泛滥,冒着份红色的桃心,坚定了以后要养个儿子的想法。
出口处一堆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他们所等待的人的名字,多是些黄头发蓝眼睛的人,也有些亚洲面孔,当然,还有非洲面孔。可惜没有一块牌子上写着唐子文的名字,也不会有人冲上来给他一个拥抱,因为这里不是临近五大湖的芝加哥,而是美国西部的大都会——洛杉矶。
唐子文揉一揉眼睛,清醒了一下就背着包走出了机场。出门拦了辆计程车,用流利的口语报出一个酒店的名字,一路上边用地道的美式英语和司机交流,看起来不像是个国外游客,倒像是个本地居民。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到芝加哥,而是到了洛杉矶,是因为现在距离曼施坦因教授所说的开学日期还有一个月。唐子文打算来个自驾游,所以就直接飞了过来,租个车就准备出发了。至于为什么不今天就出发,主要是这人还要倒时差,打算睡一觉就出发。
在酒店睡一觉起来已经是下午了,唐子文背上包,准备先去租车,然后去吃饭。租车倒是挺快,就是在吃饭的时候唐子文有点犯难,到底是吃中餐呢还是吃西餐呢?唐子文抛了枚硬币,然后就走进了一家中餐馆。
中餐馆里人不少,唐子文看了一圈,在角落里找到了空座位,要了碗云吞面,然后拿出手机,放在桌子上,没打算拍照发微博,也不打算解锁看视频,就只是放在桌子上,防止有电话来的时候自己看不到。这人有些习惯实在是奇特,手机日常静音,一般人要是嫌吵就换震动模式了,这位偏不,导致有些时候手机带在身上,电话来了反而没人接,还不如不带呢。
没一会儿云吞面就端上来了,端面的不是什么清纯打工小妹,而是个普通的小哥,把面端上来扭头就走了。唐子文觉得这挺好,以前去吃饭的时候碰上过服务特别热情的,没两下就过来问问自己还有什么需要、对服务满不满意之类的问题。吃一顿饭被那个女服务员打断8次,临走还拿遗憾的的眼神看着他,唐子文直接扭头就走了,边走还边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从那以后,唐子文就明白出门在外,男孩子是要保护好自己的。
萧伯纳说过:“生活不会想你想象中的那样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中的那样糟。”就在唐子文天真地认为自己可以安安稳稳吃完饭时,一个餐盘飞过来摔在了唐子文的面前,虽然唐子文带着面碗躲过了,可是上面还是有一滴油甩到了碗里,唐子文看见满目狼藉的桌子和碗里的油滴,陷入了沉默。
任唐子文再怎么修道,再怎么心境平淡,此刻也有点忍不住,看向餐盘飞来的方向,就看到一伙人已经打起来了,要说就这动静唐子文愣是没察觉到,也真是心挺大。这样心大的人,此刻把碗放桌上就往过走。
过了一会儿,警察赶来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下了一片。老板刚刚差点没给那位神人跪下,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同胞把一帮欧美肌肉大汉像是打小孩一样打着玩的,看的老板和一众员工直呼“李小龙再世”,一帮食客更是萌生了拜师学艺的念头。那位又想外带一份云吞面,老板没敢要钱,连说是谢礼,然后看着对方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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