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个十八岁以上、健康男性劳动力计算,标准的话,就是每天可以得到的工分是十分(另有不同劳动内容的区别,比如给生产队放羊或者种地,记分也不一样)。一个工分,依据不同地区的经济状况,大致在1角钱至五角钱之间。
永乐村这里,目前每个工分还只有三角钱。有的时候,遇到天灾等情况,工分更低至一角钱,甚至几分钱。
这些钱每年结算一次,还要扣除社员的口粮,以及日常可能发生的借贷。最终能够到手的,多的也就是二三百元钱,平均来看,百十元的为多。
女人,以及年龄小,或是体弱者,再就是怠工偷懒的人,就要由生产队长和公社书记、村长、村支书、会计等人,进行合理评定,酌情减少。
永乐村因为地处丘陵地带,可耕种的土地并不多。
除了给公家种地以外,赵家也分了少量的“自留地”。按人头来算,每人大约是一分地左右。而且,这些地块,是零散地分布在各山脚,或者生产队土地的边缘角落。
老大赵刚和老二赵强,既因为家里经济困难,又需要人手帮忙种地,这两人也就只能退了学,专心帮助父亲务农。
今天因为父亲过生日,两个儿子就没有在生产队吃饭,而是赶回了家中。
父亲听儿子们说着劳动见闻,也不时地给予教导:“不要跟那些糙了吧唧的人瞎说瞎闹!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也躲她们远点儿,省得落下话柄!”
儿子们连说“不会,不敢”,父亲赵永水心里很是宽慰。
随后,老大赵刚再说:“下午吃了饭歇会儿,我和老二再去给咱们的几块自留地浇水。”
父亲赵永水刚说要去,择、洗完韭菜的赵义,端着盆子走进堂屋说:“爸,你今天生日,不要去干活儿了。我和老四,也跟着去就行了。”
儿女们都很懂事,赵永水看在眼里,心中肯定是欣慰无比。但他并不善言辞,也就对儿女们笑着点点头。
父亲虽然欣慰,但是赵玥的心里,却是紧张万分。因为经历过前世的她知道:今天下午,家里要出大事了。
各家的自留地,现在都种着麦子。丘陵地带,因为干旱少雨。现在又是处于庄稼急需浇灌的春季,因此各家对于给麦地浇水的心情,都很急切。
因为今年的雨水偏少,水渠流进田地的流速慢、水量小。一家掘开沟渠的土堰浇灌,其他家的人,自然等得就很心焦。
赵家的麦地,相对地势较高,浇灌的速度也就更慢。旁边的一家等得着急,又仗着人多势众,就要填上赵家土堰的缺口,先给自家浇灌。
争执就此引发,两家人拼斗起来。
等到公社大队的领导们赶来调解时,赵家老二的左腿胫骨,已在混斗中被打断。
虽然那家人给予了医药费、营养品的赔偿,但通过村里的几番调解,那家人并未再有更严厉的处罚。赵家一家人,只能忍痛看着老二赵强养好了伤。
幸好没有落下残疾,但穿越回来的赵玥想到这件事,当然还是心中愤恨。
欺侮过甚,凭什么只能委屈忍受?!
以牙还牙,才是公道!
既然可以调动空间的资源,此时的她,当然要把自己,以及家人曾经遭受的不幸,还给那些施暴的人!
因此,赵玥听到哥哥们的话,也赶紧抢着说要去。
父亲赵永水见到心爱的女儿这样懂事,更是觉得开心。笑看着女儿,他伸手把她拉近身旁,揽在怀里。
那边忙碌的方淑芬,已把白菜丝切好,投入了柴锅中的沸水里。切成小块的豆腐,也跟着放了进去。
“拿油来。”她一边用大铁勺子搅动着锅里的菜汤,一边对赵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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