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真的要去州府吗?你也说了,州府内一定有问题,说不得就是那州牧有问题。”
寻青将那女子的长剑拾起,长剑出鞘,剑刃如霜茶之白,逆着月光,透出点点寒芒,手指轻轻一刮,指尖便有血滴渗出。
寻青惊叫一声,赶忙把手指含在了嘴里。
这把长剑好生锋利,绝不只是在铁匠铺中私铸的铁器,更像是出自某些制剑名家手中。
胡来点了点头,说到:“要去的,吾只要能在州府读取他人的心声,很可能便可以直接知道幕后的人物。”
寻青将那把长剑放回了剑鞘之中,胡来却拉过了她的手,轻轻舔了一下刚才寻青被锋利长剑划破的手指。
“你干什么?”寻青惊叫一声,赶紧将手抽了回来,问到。
胡来抬头,捏了捏寻青的手指,寻青这才发现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尔在想什么?”胡来神色疑惑。
寻青脸红,没有吱声。
“前两天还问吾是不是喜欢上尔了,吾看是尔喜欢上吾了才对。”
寻青沉默半晌,没有什么否认,忽然摸住了胡来的脑袋,问到:“你先前应该不是被人追杀才逃到了我家的后山吧?你都知道了对方察觉到了你的妖族身份,还是要去州府。说明你有足够的自信觉得那人奈何不了你,其次你已经八尾了,在妖族中也算得上顶尖厉害了吧?”
胡来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整理了一下思绪,说到:“吾忘记了。”
“真的假的?”寻青白了一眼胡来,这么明显的假话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假的。”胡来如实说到。
胡来要是这个样子耍赖,那可是丝毫没有办法了。
“吾不想告诉尔。”胡来抱住了脑袋,又说到:“但吾真的缺失了一段记忆,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就是国师抹去的。”
“为何,那你知道你缺失了什么记忆吗?”寻青有些震惊,问到。
“吾要是知道,还会这么说吗?”胡来闷闷不乐,说到。
寻青静静等候,还有一个问题胡来没有回答。
胡来长叹了口气,说到:“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吾也不想再回想了。”
“嗳,寻青,尔说说,一个人该背负本来不属于他的责任吗?”胡来问到。
寻青思索片刻,说到:“得看是什么样的责任了,如果这个责任只关乎到个人,那便没有什么必须要背负的了。”
胡来点了点头,说到:“可是这个责任,更多的是他人的期望与不甘,那吾还要背负吗?”
“如果背负上了这个责任,会让那些人觉得欣慰,但是,吾会不开心。”胡来继续说到。
寻青无奈摇了摇头,胡来一直不愿意说,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胡来。
“算了,走吧,就当是陪着尔,苟且先混下去了吧,真到了那一天,吾自己决断。”胡来站起身来。
寻青点了点头,胡来活了八百多年了,自己才活了十几个春秋,用自己的思维去思考胡来的烦恼,不会有什么结婚的,既然如此,便再多给胡来一些时间,让她自己想一想。
转眼之间,州府之外。
本该是是官府即将灭灯关门之时,此时却是灯火通明。
一众州府之内文吏武卒立在一旁,丝毫不敢动弹,只有三人站在亮堂的州府中央。
徐州牧手中拿着那一块写了一个“晨”字的牌子,仔细端详,眼中满是惊诧。
然后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这里的寻青和胡来。
州牧虽然已经在竭力掩饰自己的情感,可是寻青看得出来,那表情不是在问这个人和这个令牌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而是在问,为什么寻青和胡来为什么能活着出现在这里。
胡来和寻青早已经在路上分析过局势了。
此时官府的徐州牧只是表面最浅层的人物,与这个“晨”字令牌有无牵连还不知道。
而官府内的小吏和武卒都只是普通人,却有人能看的出胡来的妖族身份,说明这旬州府内,定然还有一个修士,而且境界不会太低。
下来便是这件天行布庄的事情,不会是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的,幕后的人物,便与这个“晨”字令牌有关,而现在两人还不知道“晨”字令牌背后的势力。
也许这个势力已经存在了很久了,只不过胡来之前一直也没有在人族之间混迹,对此毫无听闻。
而以胡来对自己实力的估量,应该是不会有高过自己的人族修士。
所以,虽然这次前往旬州州府,她们在明处,但还是占据主动。
“尔不要放松,吾此时读取不到徐州牧的心声,那个修士就在这里,吾探查不到他的位置,之前境界不会比吾低太多。”胡来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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